对着王爷再一次施礼,尉金楸便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返回都城。
在回程的路上,尉仲熙还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
可是进了都城里面,尉金楸反而又慢下来了。
这让尉仲熙心里很是奇怪,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想早点回去还是想拖延一段时间,只能开口询问。
尉金楸一边缓缓走,一边说:“我可听说昶王过世。你要明白,若是昶王真的死了,那太子殿下的位置就稳了,我们在太子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也就可以看到显而易见的成效了。”
尉仲熙迟疑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说:“昶王一直在都城里,都城没出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出事呢?”
具体的事情尉金楸也不知道,只是听别人的传言罢了。
尉仲熙现在也不能多问,只能和父亲返在回都城的转悠。
尉金楸没有先回尉府,而是调转马头,和儿子一起先去了一趟昶王府。
在昶王府外,到处都是挂着白幡。
看着昶王府的这个样子,尉仲熙便就说:“父亲,这昶王还没有娶王妃,现在看来真的是王爷……”
出手拉了一下尉仲熙,尉金楸说:“我们现在先回府上,装成不知道
此事的样子。省得让别人觉得咱们跟太子走的太近,才会对昶王的事情太过注意。”
“儿子明白。”尉仲熙跟上父亲的马回到府邸。
在尉府之中也挂着孝幡。
虽然说尉老夫人过世已经有一载的时间,但是夏紫葳为了表示孝心,一直都让人挂着白幡,每天都守在灵堂前,可是十分孝顺。
看到自家府上的白幡之后,尉金楸整个人都愣住了,府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尉仲熙赶紧下马进入府中。
奴才们一看到老爷和公子回来了,急忙对他们施礼。
拉过来一个奴才,尉仲熙奇怪的询问府上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高挂孝幡。
那奴才跪在地上说:“公子,一年前老夫人因为落水而过世了。”
听到这话,尉仲熙整个人都愣住了,自己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过世呢?
尉金楸也有些诧异,赶紧往正堂上跑。
正堂中还是一副悲戚的姿态。
夏紫葳跪坐在旁边,满满的都是孝顺之意。
尉仲熙冲进灵堂中,现在尸体已经下葬,只有灵位摆在大堂中间。
在旁边跪着的夏紫葳愣愣的看着来人,赶紧跪直了身子。
走到夏紫葳的身边,尉仲
熙伤感的询问紫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过世呢?
夏紫葳也赶紧挤出来两滴泪水,抱着尉仲熙的大腿就哭了起来。
尉金楸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的哀伤倒是比儿子少了很多。
轻轻的拍了一下夏紫葳的后背,尉仲熙沉痛的说:“紫葳,我刚才听下人说:“好像是因为落水,母亲怎么会突然落水呢?”
扬着自己满是泪水的脸,夏紫葳也委屈的说:“就在夫君和公公离开都城后不久,母亲就说想去一趟韩王府。”
咽了一下口水,夏紫葳装出无奈的样子,接着说:“当时母亲得了一尊金雕佛像,听说韩王府的老夫人喜欢佛。所以就想着去送给韩王府的老安人,公公和夫君毕竟是在韩王的手下,若是婆婆能够和韩王府交好的话,想必对于公公和夫君还是有利的。”
尉仲熙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疑惑的问道:“若是只去韩王府,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不是只是去看老安人而已嘛。”
夏紫葳委屈着说:“若是只看老安人,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是当时婆婆在韩王府的水池边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不小心落入了水中。
韩王府的下人把婆婆救回来之后,婆婆只有一口气,可是当天晚上当天晚上就没了。”
站了起来,尉仲熙走了两步,背对着夏紫葳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写封信送到军营了。我可是一天都没为母亲守孝,我甚至可能在母亲的孝期里杀过人。”
夏紫葳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满是哀戚的拉着尉仲熙的衣角说:“夫君,我哪里知道还能写信啊,妾身在府中待那么久没有收到一封家书,也没也不知道该如何回信呀。”
听到夏紫葳如此言语,尉仲熙心中也是沉闷。
在往都城之中送信件之时,倒是有人问需不需要写信。
只是尉仲熙当时没这个心情,尉金楸也不管这样一回事儿,自然是没有回信了。
在旁边的管家哽咽着说:“老爷、公子,你们不在府上的时候,就是少夫人一个人在替老夫人守孝,把老夫人妥妥当当的送走了。”
这管家在府上多年,也算是深得府上主子的信任。
听到如此之话,尉仲熙看像夏紫葳的目光才稍稍的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