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着,本侯过几日再让人送几箱过去。”又看向另一个箱子,说:“本侯知道凌三公子喜欢拉奏奚琴,便为你搜集到了这对“玄白”,望你喜欢。” 凌巍默了下,没想到沐恒对他这么了解,连他喜欢奚琴都知道。 沐恒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伸手递给凌巍。 凌巍一眼便猜出那是什么,却有些不可置信,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 沐恒只得将瓷瓶塞到他手里,爽笑道:“别客气。” 凌巍:“……” 他发现,只要他顺着沐恒,沐恒就会很大方,什么都乐意给他。可若是不顺着,胳膊和腿都能给他拧断。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沐恒又郑重地朝他拱手:“小女就拜托凌三公子了!来日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一定向本侯开口。” 凌巍握紧手中瓷瓶,点了个头。 沐恒这才挥手送他们离去。 直至马车驶远,他都还停留在门口望着,面上写满了欣喜和满足。 以凌巍的疗效,这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女儿的身体恢复到一个较好的状态了。 . 沐家距离冠星侯府大约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若是马车驶得快一些,只需半个多时辰就能到。 可沐雪竟连这么短的时间都坚持不住,从沐家离开没多久,她便在车内打起了瞌睡,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她实在撑不住眼皮了,刚想靠在凌巍身上睡一会儿,却被凌巍抢先警告:“别挨着我。” “哼,小气鬼。挨你一下怎么了?” 沐雪明目张胆地骂了一句,而后便极有骨气地挪了挪位置,以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靠在了车壁上,闭上眼睛睡觉。 才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时不时颠簸几下,竟都对她没有影响。 凌巍看得服气,懒得理会。 忽然想起沐恒方才塞给自己的小瓷瓶,凌巍立即从袖中将瓶子取了出来,扯掉瓶口处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 他稍作思考,便把药丸吞了下去。 仅仅过了两刻钟,他的体力便完全恢复了。 月光透过车窗处的纱帘泻了进来,微弱的光芒照出凌巍脸上的冷意。他瞧了瞧自己充满力量的手掌,蓦地转头盯向沐雪。五指的形态也从“掌”变为了“掐”。 他缓缓将手伸向沐雪的颈子,眼底泛着寒光。 可还未等他触及沐雪的颈项,马车便剧烈地颠了一下,导致沐雪的身子往前一倾,主动把下巴送到他手里捏住。 凌巍:“……” 沐雪突然将眼睛睁开一半,不舒服地动了动下巴,迷糊地问:“夫君,你做什么啊?” 凌巍一瞬松了她的下巴,别开脸道:“没什么。你接着睡吧。” 又忽地转回一张俊脸,笑对沐雪:“跟我去了我家,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沐雪:“……” 她经常从晴儿嘴里听到“伺候”这两个字,一直都感觉是一个好词。可为什么从夫君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吓人呢? 听起来好可怕呀。 凌巍听着她的内心活动,凉凉地嗤了声。 吓人? 可怕? 等着吧,更吓人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呢! 他这几日在沐恒手中受够了屈辱,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尤其,沐恒胆敢让人那样画他……十足可恶。 这种下作的手段谁还学不会呢。 他也要找人给沐雪画。 不但要给沐雪作画,他还要让沐雪饿肚子,饿到哭的那种。 总之,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不会给沐雪好日子过的。 他一定会把她收拾得眼泪汪汪,哭着求他送她回家找爹娘! …… 回到冠星侯府后,凌巍将沐雪扔在客厅里,便一径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疾步奔向净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 洗完后,他便返回书房,着手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 从各处送来的奏折已经快要堆成山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对着如山的折子,抬起两个掌心捂了会儿脸。 ——都是沐恒父女俩害的! “我不在府中的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过?”他放下捂脸的手,问冯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