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海棠的嫌弃,沈幕祁很是习惯的左耳进右耳出。
饮下一壶清茶后,他抬眼瞧着外面天色,见太阳已然升起了一部分,沈幕祁对着季海棠柔声道:“不早了,我得去刑部处理事情。”
“快走!”季海棠态度凶恶,浑像只炸毛的猫咪。
这是逗的太过了?看来,以后还是要收敛着些才行。
沈幕祁抬眼看她,意味深长的笑笑,成功的收获到季海棠毫无形象的白眼后,他轻叹一声,转身出门。
“等会!”季海棠突然喊了一声,见男子疑惑的回头看过来,她不自在的皱眉:“你的汤婆子忘记带了,冷到了怎么办?傻子。”
……
季海棠打算去寻季海海的想法,终究是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腰肢,而放弃了。
眼睁睁的瞧着,造成眼前情况的罪魁祸首,听话拿好汤婆子后,笑的灿烂无比的出门,活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
季海棠见状,无奈的撇嘴。
一脸惊悚的推拒掉雪盈特意打算给自己喂食的想法,季海棠吃完沈幕祁吩咐下人,给自己送来的早饭,心情好了许多。
原因无他,只因为,早饭里的每一样食物,都是她爱吃的。
填满了饥饿的胃后,被轻易讨好的季海棠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将身体摆成大字型,这才舒爽无比的叹了口气。
“反正婚约是定在明年,晚点问也没什么要紧。”季海棠掏掏耳朵,很是心大的想着。
她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时,房间中,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季海棠警惕看过去,只见季海海走了过来。
这下子,季海棠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带着对妹妹未来的关心,她忍着腰酸坐起身,认真的询问:“海海,你真和南宫霖互有好感?”
季海海的面色微白,耳边却似乎还萦绕着赵氏欢喜雀跃的话语,她僵硬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几分不确定的余音。
事实上,季海海直到了现在,也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只知道昨日南宫霖特意来寻季海棠,没能找到人,便抓了自己和海安喝酒。
她畏惧于南宫霖的身份,不敢推辞,只得拉着妹妹答应。
没曾想,和海安一同喝醉之后,刚醒来,便见到了赵氏那张写满开心的脸,而后,她便从赵氏的絮叨声中,绝望的知道了自己要嫁人的事情。
……
罢了,无论那人是怎样想的,母
亲连人家的聘礼都已经收了,日期也定好,长辈都如此乐意,自己又能怎么推辞呢?
反正,孟安陵已然背叛了曾经的诺言,嫁谁不是嫁?
说起来,南宫霖到底是个世子,且是老王爷唯一的儿子,身份如此高贵,自己却只是个商人家的女孩,还是自己高攀了对方。
季海海心中想的通透,便也并不是很抗拒,仿佛湖面上的一片落叶,只打算随波逐流,很是随遇而安。
季海棠揉着眼睛,强撑着满脑子的睡意,她打着哈欠又认真问了一遍:“海海,你果真是愿意的?若不是,便是南宫霖再如何,我也要帮你解除掉婚约。”
季海海抿唇一笑,抿去那抹苦涩,她温和的答:“不必了,海棠姐姐,我是真心愿意的,南宫世子长相其实真的很俊美,不是吗?”
想来以后的人生,就算是她得不到南宫霖的爱戴,光是看着那张俊逸的面容,便也能够好过许多吧。
季海海默默的想着。
“原来居然真的是两情相悦,不是我以为的算计吗?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季海棠终于放下了心,复而又不乐意道:“南宫霖这家伙,我本是打算让他当媒人的,
没想到,他自己倒是自觉的备好了锄头,挖我的墙角,倒是挖的挺快。”
季海棠说着,嘿嘿笑起来:“那以后南宫霖可要唤我姐姐了,呵,那家伙,当初还想让我做他的厨娘,可没想到还有这一日吧?”
念叨完,季海棠越想越兴奋,像是南宫霖就站在眼前,且乖乖巧巧的喊自己叫姐姐一般。
她的那双桃花眸滴溜溜的一转,满是狡黠的光彩,一看,便不由得让人联想到毛茸茸的狐狸。
季海海听着这不着调的话语,只觉得有趣,原本还有些阴郁的面容,如同莲花初绽,她轻浅一笑,倒是有几分待嫁女子的温婉和羞涩。
“南宫霖喜好吃食,等会我穿好衣服,去教你几道新研究出来的菜式,都是对他口味的,有了这个,以后想来他对你,必然会温柔不少。”
季海棠絮絮叨叨的说着,便起身伸手去摸自己干净的衣袍,只是她刚站起身,酸痛的腰肢,便霸道的显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季海棠刚爬起来,腰间便是一阵的酸痛,她哎呦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床上。
心里不住的臭骂着沈幕祁,季海棠小心翼翼的揉着腰肢,见季海海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