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诧异的抬眼,只见沈幕祁居然一副颇为认真的模样,她心一颤,咬牙道:“不就是好处吗?给就给!难道我还会怕吗?”
原本眼中还含着戏谑笑意,只是打算开着玩笑的沈幕祁闻言微怔,他微张了唇,刚想说什么,眼前就突然一黑。
而后……便是女子扑面而来的馨香,沈幕祁微微有些晃神,他还没有回神,薄唇上便是突然一软,沈幕祁惊讶的张大了眼。
两人挨着的唇只不过是轻轻一触,季海棠便立刻缩回了脑袋,她瞪一眼还在发愣的沈幕祁一眼,用力的擦拭着唇瓣。
“喏,好处已经给了,所以你要信守诺言,明天一定要去看大夫才是。”
季海棠努力强撑着声音的平静道,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的发热,她不禁有些懊恼的钻进被子中,重回黑暗,教人看不清她的面色。
好半晌,男人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季海棠诧异的从被子的探出头,却突然后背一凉,她瞳孔微缩,只感觉自己像是正在被什么危险的猛兽专注的注视着。
季海棠摇摇头,刚把自己脑中这异想天开的念头给摇掉,就听见男子突然轻笑一声。
空气
中那莫名的诡异紧张气氛,因为这声轻笑,立刻便荡然无存。
季海棠心头没来由的一松,也不再追问,只是又重新回到了被子里,很是心大的准备安心休息。
因为夜色的笼罩,她并不知道,沈幕祁正用着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轻拭过自己的薄唇,盯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的占有欲,强烈的让人害怕。
“海棠。”一句淡淡的叹息声,从那形状完美的薄唇中吐出。
沈幕祁似笑非笑的盯着季海棠的方向,黑暗中,他其实看不清女子此时的模样,视线却准确无误的,一直停留在季海棠的唇瓣上。
那里的滋味,美味如同上好的佳酿。
脑中突然窜出他和季海棠,在翠玉阁中的经历,沈幕祁的眸中,染上了些许的意味深长。
嘶,有些忍不住了,怎么办?
唇薄扬起一抹带着无奈的笑,沈幕祁信步走到床边。
刚想上床,女子正霸道横着的身子便成为了最大的阻碍,沈幕祁很是熟练的低头伸手去推她,却只得到了季海棠一声抗拒的低吟。
“睡的真快。”沈幕祁摇摇头,索性直接便坐到了床边,伸手去轻刮了刮季海棠小巧的鼻尖
,偶尔又戳一戳季海棠细嫩的脸颊。
软滑的触感让沈幕祁愉悦的眯眼,如此玩了半天后,才满足的把女子抱到另外一边,上床歇息。
怀里的季海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沈幕祁那不怀好意的动作,抵触的蹙了蹙眉,转了个身,又睡的很香。
沈幕祁把她捞回来,重新拥入怀中之后,这才合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刚洒落进房间中,落在两人身上时,沈幕祁便睁开了眼,季海棠察觉到他起身的动作,迷迷糊糊的睁眼去瞧他。
“怎么这么早?”因为还不清醒的缘故,季海棠的声音有些含糊。
“要空出时间去看大夫,天色尚早,海棠,你继续睡吧。”沈幕祁应声道,声音微哑,他穿衣袍的动作很快,争分夺秒一般。
刑部沈幕祁还是打算去,因此只好剥夺睡眠时间。
“哦。”季海棠应着,刚出声,就见男子已经穿戴整齐,出门去了。
沈幕祁开门时,寒风不可避免的吹了进来,季海棠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再无睡意,起身下床后,这才发现,此时天色还太早,早到偌大的一个丞相府中,此时居然一人也无。
季
海棠左右看看,知道沈幕祁已经出了府门,不由得嘀咕:“连饭还未吃就出门看大夫,然后再去刑部继续拼命吗?做什么这样认真,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大冬天的,天气恶劣,昨日又恰巧下了一场雪,怕是就连那售卖早点的小贩们,也不会愿意起身。
思来想去,季海棠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转身去了厨房。
几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很快蒸好,季海棠把包子小心的放进木盒之中,又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这才将木盒盖上。
她拎着木盒出门,这才在丞相府中,瞧见了零星几个下人,正在埋头干活的模样。
那是丞相府中专门除草的仆人,在仆人的等级之中,算是最低的,为了不惊扰主子,他们常常是在大清早的起身除草,被称作是最累的活计。
季海棠瞧着,不由得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心疼起更为劳累的沈幕祁来。
明明他认祖归宗后,可以享受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却因为自己要与齐家相争,想要出力,便这样辛苦……
季海棠握紧了手里的木盒,转身出门。
清晨的风还带着些凌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