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骇了一跳,连
忙慌张的解释:“春枝姐,我哪里敢啊?我这不是提醒你吗?钱姑姑……想来也是这样想的呢。”
说着,丁香的眼神,就暗示性的朝着钱姑姑的方向看过去,春枝顺着她的目光,果然就看到了面色古怪的钱姑姑。
“春枝姐,往日里都是你管我们,若是海棠真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钱姑姑自然不会责怪自己,却会觉得这是你的原因啊。”
盯着春枝阴晴不定的脸色,丁香循循善诱。
她的声音绵软:“春枝姐,我这是在提醒你啊,更何况,海棠曾经那样待你,你真的希望,海棠就这样出去吗?”
季海棠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沈幕祁胸膛处的伤口处的伤势,此时眼中早已没了翠玉阁中,那些人的位置。
可偏偏,总有些人,是喜欢作死的。
春枝第一个便站了出来。
她施施然的挡住了季海棠她们的去路,冲季海棠阴冷的笑:“海棠,你是钱姑姑买回来的,怎么,这是想跑?”
“我本就不是自愿,而是醉酒后被人拐卖到这,进了翠玉阁中,不说你们对我的虐待,就是我出的那些主意,便让你们挣了几千两银子了,怎么说,我都不欠你们的。”
季海棠有理有据,她平静的看着春枝,视线在春枝身后,一副畏畏缩缩模样的丁香上一扫而过,季海棠意味深长的笑。
“春枝,你可不要做了某人的出头鸟啊。”说完,季海棠伸手,直接便用力的推了还在思考她话中意思的春枝一把。
直把措不及防的对方推的后退数步,让出了空路,季海棠这才又牵着沈幕祁的手,朝着门外走。
整个过程,流利而又顺畅。
王安旭看着,目瞪口呆,对季海棠印象,便添了一个新词:霸气。
“季海棠!”随着一声带着怒意的尖叫,一道鞭影便狠辣的抽了过来,还没等季海棠动作,王安旭便很是轻松的接下了鞭子。
手里大刀娴熟的绕了几圈,将鞭身都环绕其上,王安旭用力一扯,便把那带着倒刺的长鞭,给扯了过来。
看着春枝目瞪口呆的模样,王安旭面无表情:“好狗不挡道。”说完,他将鞭子朝着地上用力一挥,坚硬的地面上,居然瞬间多了一条裂缝。
春枝等人看着,倒吸一口气,生怕自己的下场会如同这地面一样,只得心中暗恼,却再也不敢动弹。
季海棠看着,只觉得心中颇为爽快,
顿时有种出了一口心头恶气的感觉,不免对王安旭多了几分好感。
“真是好厉害!你是炼武的吗?”她由衷的夸赞。
王安旭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谦虚的回应,却只觉得后背一阵的发凉,他偷眼看过去,只见到一双清寒湛然的眼,正凉凉的望着自己。
嘴里那一通的话便被瞬间咽回了肚子中,王安旭故作冷漠的点点头,没有开口。
季海棠见状,还以为对方是性情如此,天生冷淡,不喜与人交谈,也没起疑心,便不再询问,而是转头,去查看沈幕祁突然面色发白的状况了。
“怎么样?还疼吗?”季海棠心里满是愧疚,声音不免带上了几分哽咽。
沈幕祁温柔的摸着她那一头乌发,望见女子那双桃花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他的嘴角微扬:“无事。”他轻声说道,仿若无力。
“你看你,明明说话都开始虚弱了,还说没事。”
季海棠嘟囔道,很是不信,手便扶上了沈幕祁的,支撑住他的身体,以防止他走路时用了力气,扯到伤口。
“明明殿试前的那日中了刺客两刀,刀刀都在心口附近,粗糙的止血后,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去了殿试,还得了状元郎,现如今那点点皮肉伤,居然还……”
王安旭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望着沈幕祁苍白的面容,又望了眼季海棠满心关怀的模样,他长叹一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两人,明显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还能多说什么?
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的表情,已经原来越古怪,季海棠拉着沈幕祁,便直接朝着医馆方向跑。
原本大夫瞧过后,表明了是小伤,只需要一点金疮药之类的药粉便行,且如果让他徒弟来包扎的话,费用可减免一半。
可季海棠却立刻拒绝,掏出了身上所有的家当放在桌上,满目都是焦急和坚定:“就要你,你徒弟不行,还有,要用最好的药。”
沈幕祁瞧见她颇有些浪费的行为,唇边微不可见的扬起了笑,却没有出声阻止。
老大夫看了眼桌上的银子,又见季海棠心意已决,对着沈幕祁赞了一句:“好福气。”起身去拿了药箱。
包扎的过程很顺利,也颇有些漫长,若不是季海棠一直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沈幕祁甚至可以无视胸膛处上药的痛楚,而后进入睡眠。
“娘她们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