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海棠根本没死!”顾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想将祸水引到季海棠身上,“不仅她没死,孟安陵也活的好好的!现在他们又开了一家店,这香水,就是季海棠坑我买下的!”
顾老爷双眼眯了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明见顾老爷被季海棠的事吸引了注意,赶紧把近期新城中暗香盈袖的传言,和自己在季海棠处被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爹,这一瓶香水,季海棠便卖八十两银子,暗香盈袖现在生意红火,季海棠一日不知道要赚上多少!”
顾老爷捋须,“还不是因为你蠢,才会被人家强卖!”
顾明面色一红,想到小原子在旁边看着,心里更是尴尬。
“爹,季海棠实在是猖狂,先烧了我们家的地牢,又这样明目张胆地开店,要不……要不我们砸了她的店!”顾明气愤地提议。
顾老爷一听顾明的话,一个眼刀甩过去,鼻孔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怒骂道:“我怎会有你这样蠢钝如猪的儿子!”
顾明骤然被骂,更是摸不着头脑。
顾老爷看着顾明迷茫的样子,叹着气摇了摇
头,“那店的老板虽然是季海棠,但有白家这尊大佛坐在后面,是你说砸就能砸的?若是有别人砸了店,指不定还要赖到顾家身上。”
顾明疑惑:“有别人砸店,那是季海棠自己人缘不好惹了别人,跟我们顾家有什么关系?”
“哼!”顾老爷冷哼一声,“季海棠在新城扎根不久,与她有过节的人家,只有我们顾家一家,不赖到我们身上,还能赖到谁身上?新城白家虽然不比京中本家,但依然是有权有势,想打通官府的关节让我们顾家受罪,也不是不可能的。”
顾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提议有多么愚蠢。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顾明问,砸店的提议被否,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难道就看着季海棠逍遥快活?”
顾老爷使了个眼色,小原子适时地为他添上一杯热茶。
“自然不会,这一次,我们便如此……”
入夜,季海棠回到家中。
她本还想等吃晚饭时问问张良生建房子的情况,谁知后者已经带着队伍离开了。
王氏引她来看张良生一队人施工的情况,才不过一日,东边厢房便已经起好了地基,
季海棠看着十分满意。
她又问王氏:“今日工人的饭食供应的怎样?”
“早饭和中饭都是海海在做,秋红也在旁帮忙了。”王氏回答,“秋红那小姑娘,可真是勤快。”
季海棠自然知道秋红是个勤快人,她的重点,在季海海身上。
“海海回家做了中饭?”
王氏点头,“是啊。海海做完早饭后本来出了门,也不知道去了哪,很快就回来了。”
季海棠心知,季海海必定是去了白府,在白府没看见白子敬,这才又回来了。
她有点担心季海海会因此而伤心,赶紧问道:“海海回来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王氏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有点怪……她回来以后,就不怎么说话。”
季海棠点了点头,看来季海海果真伤心。
直到在晚饭桌上,季海棠才看见了季海海。
她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什么。
季海棠看着她,感觉她连咀嚼的动作,都仅仅是在机械的重复。
季海安也发现了季海海的不对,她调皮地抽出手帕放进季海海的盘子里,季海海竟一点儿没发觉,还夹起那手绢送进了嘴
里。
她一嚼,发现不对,才回过神来。
季海海看向桌上的其他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这才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拍季海安的头,嗔道:“不可如此顽皮!”
季海棠目光沉沉,道:“海海,饭后你留在正厅,我有话要跟你说。”
季海海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季海棠,沉默着点了点头。
有了这段小插曲,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众人心里都有着心思,这一顿饭吃得七荤八素,也总算是吃完了。
秋红和李叔上来捡走了餐具和残羹,季海海和季海棠都不说话,其他人知道季海棠找季海海有话说,就直接离开了正厅。
连季海安都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安安静静地回厢房读书了。
正厅里只剩下季海海和季海棠两人。
季海棠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给季海海倒了杯茶水,抿了几口热茶后,才问:“海海,你可知我要跟你说什么?”
季海海手旁的茶水未动,她摇了摇头:“海海不知。”
“你若不知,便在这里坐到知道为止。”季海棠皱了皱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