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罕见的这次瞧见季海棠没有骂季季海棠,而是十分焦急的地说道:“你三伯出事儿了!被人陷害。”
季家最有出息的就是三房,三房不在村里头种田,而是在镇上开了一家豆腐店,专门卖豆腐,生意这几年也是越做越好,每天的收入,比起其他四房来说是顶好的了。
季青又是个孝顺的人,时常给张氏和季正义带点东西,是张氏心里的宝贝疙瘩。
可也就是前两天,有人见季青的豆腐店生意太好,就想要收购。这赚钱的饭碗,季青哪里肯卖出去?
那人见收购不成,也没有强求走了,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可没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有捕快来,把季青抓走,说是有人告发季青卖假豆腐,使人中了毒,要求季青赔偿一百两的银钱,不然就将季青关在牢里一辈子。
季青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哪里会做假豆腐,还下毒,并且告发季青的人,就是要买季青豆腐店的人。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是那个人的诬陷,目的就是为了必逼季青把豆腐店卖给他。
季青打死也不愿意,陈氏又没有办法,只能连夜回到季家,朝
张氏他们哭!
“三伯父现在在哪里?”
“在大牢里,要是三天之内交不出一百两,就关一辈子,呜呜呜呜,我这上哪儿去找一百两啊……”陈氏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没有停歇。拿在手里的手帕不停地擦眼泪,擦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季海棠沉思:“他的目的是三伯的豆腐铺子,那么就算是你给了这一百两,只怕那人也不会放过你,反而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无穷无尽。”
“这可怎么办!”陈氏哀叹。
“要不,你就把铺子卖了吧……”田氏在一边出声道。
不过田氏这话是无心还是好意,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三房一直压着大房,田氏可是羡慕又嫉妒。眼瞧着三房就要倒了,田氏能不开心吗?
“铺子不能卖,卖了我们吃什么?”陈氏哭着道。
“海棠啊,如今你三伯这事儿,恐怕只有你能帮忙了我听说你之前买茶叶得了一千多两,你看能不能……”季正义看了看季海棠,欲言又止。
一屋子人的眼光都盯在季海棠的身上,陈氏更是扑通一声跪到季海棠的面前:“海棠,你帮帮三伯吧!我给你跪下求你
了!”
季海棠吓得连忙将陈氏扶了起来道:“能帮我,我肯定会帮,就怕对方胃口大,这一百两下去并不知足!这样吧,明儿一早我随你去县衙,找县令大人,然后去看看那个中毒的人!”
陈氏确定了季海棠会帮忙,这才勉强收住了眼泪,望着季海棠感激道:“海棠,若是你真救了你三伯,你以后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三伯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伯对我们也是帮助很多,礼尚往来,不算什么!”
“海棠,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不再提!”季海棠亲自就着衣袖替陈氏擦干了眼泪。
又安慰了几句,才离开季家,回家的路上,一边想着这件事情想要完全解决,必须把中毒人中什么毒弄清楚,然后再去县太爷哪儿给季青洗清冤屈,并且要反告那个陷害季清的人。
刚好走到半路,碰见打着灯笼的沈慕祁。
“你来做什么?”季海棠问,一般晚上都是不见沈慕祁出来的,这段时间沈慕祁都在温习书本,为科举努力,今年如果中了,沈慕祁就不再是沈秀才了,而是举人,一个举
人,可就不是秀才能比的,再差的举人,也能混个教书先生类的清闲职业。
“天黑,来接你!”短短的,简单的五个字,从沈慕祁的嘴里蹦出来,偏偏给季海棠带来一阵感动和心安。
“好,谢谢你!”季海棠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沈慕祁一只手提着灯笼,照亮前行的路,一只手轻轻的地拉住季海棠的手,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生怕季海棠走丢了似得。
季海棠挣扎了几次也没用挣扎开,反而被拉的更紧。
好听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在微风习习的夜晚,格外的缠绵。
“别动,路上有小石头,别磕着了!”
季海棠不在挣扎,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沈家,被等着柳氏瞧见了,柳氏笑容满面,十分高兴。
又询问了季海棠发生什么事儿,季海棠将事情一说,柳氏的眉头也带上了一丝担心。
沈慕祁更是直接道:“明儿我和你一起去!”
季海棠点头,季海安撤了撤沈慕祁的衣袖子道:“姐夫,今晚,我想和姐姐睡!”
沈慕祁点头同意,季海安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拉着季海棠就走,仿佛十分着急。
“你
急什么?”进了屋子,季海安就拉着季海棠坐了下来,季海棠给季海安顺顺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