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东这是第二次听凌琤说起“闯祸”一词,第一次打晕新菱的制冷设备厂厂长,凌琤给他来电话说好像闯祸了,然后便是这次。第一次他觉得那不是闯祸,只是正当防卫,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一次才有可能是第一次闯了什么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喜欢给凌琤收拾烂摊子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太少的关系?
凌琤见贺驭东似笑非笑,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便把怀里的翡翠长命锁掏了出来,说:“我今天蹲下来捡东西的时候它跑出来了,当时有人照了照片。因为对方是在车里拍的,拍完很快离开,所以郑好他们去追没追上。我估计搞不好会被拿出来说事。”
那长命锁跟贺驭东的是一对,长得又一模一样,所以有心人一看就会猜到些什么。
贺驭东很喜欢这一对长命锁,买了之后就一直戴在身上,反倒是凌琤偶尔会因为拍戏把它取下来。这会儿因为决定退出圈子就重新戴上了,却没想到这才戴上没几天的功夫就被人拍了照片。要怪也怪这个季节衣服穿得少,所以挂坠很容易跑出来。
当然也可能就是多想了,可是他觉得提前说一声有个准备也好。
贺驭东把自己的也掏了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放回去,这才说:“我还当什么事,就这啊?要不是放在外面跟我的西装总显得不合,我就直接戴在明面上了,难得能有一样东西证明我俩的关系,这可是大功臣。要是明天真上新闻,我给它俩裱起来。”
凌琤无力得几乎翻白眼,“咱们能用地球人的思维去想问题吗啊?!”
贺驭东异常痛快地说:“能!”
凌琤:“恩,然后呢?”
贺驭东:“不如咱俩订一对婚戒?”
凌琤:“……”
婚戒的事情贺驭东惦记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有空的时候也曾看过一些,但是同性的对戒实在是太少,几乎没有,顶多是把同款的男戒分个大小号弄到一起,所以他才突然萌生起要订做的想法。虽然他无法跟凌琤有个合法的婚姻关系,但是自从在林家画来了结婚证之后,他就认定了他和凌琤是两口子了,不管外人怎么想,在他心里是这样,所以别的夫妻之间有的,他也想有。
凌琤见贺驭东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也不好打消他的兴致,便说:“上一世你也订做过一对的,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么?”
贺驭东自然好奇,赶紧把纸笔递过去让凌琤画画看。
凌琤大致画了一下,其实就是大约八毫米宽的戒面上用碎钻镶了h≈l,戒指的内圈刻上了他们相识的日期。
贺驭东问:“为什么不是结婚的日期?你上次跟我说过我们上一世也结婚了的。”
凌琤当时也问过贺驭东这个问题,所以自然知道答案,不过他也想卖个关子,便说:“你猜?”
贺驭东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问:“是不是因为记上相识日期我就会觉得你从那天起就是我的?”
凌琤服了,“你还真是了解你自己的性格。”
上一世贺驭东可不就是这样说的么,然后才记了相识日期。想想那时候是真变态,恨不得他生下来就被掌握在他手里。
贺驭东把凌琤画的那张纸留下了,随后便让凌琤帮他看一份德语相关的文件,然后让他试着翻译一下。凌琤一开始是以为贺驭东要提前知道一下这份文件的大致内容,可能有什么用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想看看他现在学德语学得怎么样了。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参加下午的会议?”
“没错,李哥他学的是英语,对德语涉猎不多,现在公司里用的两个翻译笔译能力不错但是口语太烂 ,所以我打算让你去看看,你的翻译能力比我们公司里现在用的那俩姑娘强多了,我放心。”
“废话,我是针对性学习的,能一样么。”凌琤说是这样说,还是同意了贺驭东的提议。不过由于来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会去参加会议,所以他是穿着休闲装出门的,看起来有些太过随性了,便让吕清去他家里挑了套西装过来,反正时间也来得及。
如今凌琤的身材比以前要更结实一些,再加上他个子本身也不算矮,所以穿着西装,再把头发弄得规矩一点,看起来就十分清爽,有那么点儿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朝气蓬勃的样。但是再仔细一看,便会让人觉得这小子不好对付,因为他那双看似满载笑意的眼睛总让人感觉有些看不透。
下午两点,会议准时开始了,凌琤跟贺驭东还有李行风一起进入会议室,随后很快的,二叔那边也带着两名技术人员和营销部门的负责人到场,紧接着便是德国一家专门生产食品加工机械,中文名麦德威的公司人员到达会议室。
中型会议室里最终坐了十六个人。而凌琤也是这时才知道,贺驭东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来公司里当翻译,因为这名翻译一但可以通过试用期,便要到宝乐园去工作,而不是留在总公司。因为与德国人打交道的其实就是宝乐园的采购部门。宝乐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