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凌琤觉得这句话现在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早知道这样,他宁愿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不戴帽子不戴眼镜了,这样至少不至于给周泽拉他“唱戏”的机会。现在倒好,放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真是尼玛五雷轰顶的酸爽感觉。
贺驭东的脸色依旧森冷,特别是看到凌琤居然还在周泽怀里的时候,他身上的肌肉几乎紧绷得僵硬。然而让凌琤意外的是,他只是在原地看了三秒,便毅然转身离开。那背影,透着一股强烈的萧索孤寂之感,把凌琤的心疼得,跟全身的筋都拧了劲儿一样。
周泽总算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放开凌琤,就见凌琤撒了腿便往某个方向跑了过去。
前方的女朋友已然离去,背后的兄弟不知道跑向哪里。
周泽抓了把头发,有点儿懵。
却说这时,凌琤终于在贺驭东的办公室里再一次见到贺驭东。贺驭东正在做俯卧撑。不远处的地上,是他刚还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看样子,明显是被甩在地上的。
凌琤想了想,心里忍不住叹口气,果断去把门锁上,然后走回来站到贺驭东身边,就在贺驭东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屁股坐到贺驭东背上,“哥,既然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情绪,那我就不客气了,给你加点重量。”说着,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贺驭东身上。
贺驭东的动作迟滞了片刻,很快又继续做着上下撑起的动作。
凌琤见他这是真生气了,心里也有些着急。但更叫他难受的,是贺驭东这种遇到问题就憋在心里的毛病又折腾出来了,于是他便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跟猴子似的一把搂住贺驭东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到了贺驭东的背上,“我看你还能动不?”
贺驭东也是倔,居然真就这样背着凌琤继续做俯卧撑。凌琤趴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一张一驰间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他的心跳有些乱,凌琤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是凌琤,想必贺驭东早就动手了。这人就是这样,宁可忍到痛不欲生,也舍不得伤他分毫。
他到底有什么好?上一世他病了之后常这样自问,因为他不知道贺驭东纠竟喜欢他哪里。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爱或许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贺驭突然停下来,起身一把掰开凌琤的手,大气都不喘一下地说:“出去继续逛你的,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凌琤看着他额头上溢出的汗水,哪能就这样出去,便直接抬头帮贺驭东擦净,跟着他一起来到沙发上。
贺驭东坐下,凌琤便跨坐到贺驭东腿上。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在贺驭东面前摆出一个比较服软的姿态。不是因为刻意想逗弄贺驭东,而是实实在的想勾引这个人一把。
贺驭东今年二十了,不同于一般的成年人在这个年纪时还略带青涩。这个人虽然年轻,却像久经战场的老手,让凌琤看得心里有些异样。
凌琤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贺驭东的后颈,手指在他颈与头部连接处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按着,就好像在帮人缓解疲劳,“哥,生气了?”
贺驭东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不理人。
凌琤两眼一眯,感觉受到了莫明的挑战。这家伙,还真不吃他这一套?他就不信了,上一辈子百发百中的,这一辈子就不好使了?
不信邪,凌琤干脆俯下身,伸出舌头在贺驭东的耳边轻轻舔。这是贺驭东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以前他这样一舔,这家伙几乎就能提枪上阵。
贺驭东果然扛不住了,咬咬牙,睁开眼睛看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人,似乎有些受伤,有些无法接受地问:“凌琤,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怪物,在我身边很不开心?”
凌琤一听就觉得心里不好受,赶紧搂住贺驭东的脖子,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哥,刚才周泽应该是见到他对象跟别的男人逛商场,他才突然抱过来想装着自己不在意,根本就是脑子一热的举动。我不放开只是不想让他太没面子。而且我也没靠着他,就是虚虚的往前凑一下,真没什么,你别多想好不?”
贺驭东心说当然好,脸上却还是一副自我厌恶的表情,弄得凌琤也有些分不清虚实起来。这人是真生气啊,还是……
不像会演戏的人啊,难道真的很生气?
关心则乱,凌琤一时也弄不清个所以然,但因为不想让贺驭东不开心这一个目标太明确,所以他便没多想,灵活的手指继续在贺驭东身上游走。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候都会比较享受蛊惑爱人的过程,凌琤自然也不例外。
贺驭东眼神越发深邃,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伸进凌琤的衬衫里。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凌琤的脊背从上至下轻轻划过,凌琤只觉被碰触的地方仿佛窜过一道电流,激爽中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而这时贺驭东的手则成功抚到了凌琤的腰间,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凌琤腰部的肉,感受着其间传来的热度。
凌琤的手探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