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满肚子坏水的学霸对着干,那真是一件蛋疼到尿个尿都觉得全身不对劲的事情,所以凌琤决定以后少跟贺驭东得瑟,因为实在是太容易心闷。当然他求学路上问个问题还是可以的,毕竟移动型百科全书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可遇而不可求。
至于问问题需不需脱衣服,凌琤觉得贺驭东还没那么坑爹,于是他开始攒足了力气看书学习,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只要是闲着,他都不会浪费时间,包括洗手间里他都摆了两本书,蹲厕所时随时翻阅。
对于他这种行为天生的学霸肯定是理解不了,但是学霸懂得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所以便在一旁默默支持。
这天秋高气爽,凌琤跟陈父说好了一起去他的故乡看看,便就吃完早饭上了路。
本来之前说好的是跟陈江一起去的,但是陈江干活比陈父快一些,毕竟陈父身体虽然恢复了,但相较手术前还是差了一截,大家也是想让他多休息休息,便就让他给凌琤当向导,陈江则留在店里继续帮赵凯的忙。
陈家的故乡在离b市约莫两个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因为陈父不会开车,凌琤也“不会”,所以负责带他们去的是吕清。吕清终于暂时告别了特快专递员的角色,成了本职司机。
为了方便指路,陈父坐在副驾驶位,凌琤坐在后座。
凌琤带了本历史书在翻,前面两人见他认真的样子,便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是在指路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声音。至于凌琤,看进书里就不太顾得上外界了,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到了陈家村。
陈父每年都会回来扫墓,所以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他带着凌琤跟吕清随处转了转,便去相熟的乡亲家里弄了块腊肉给凌琤看。说来也是比较巧,这个时节正好是家家开始做腊肉的时候,因为秋天风好,腊肉干得快,也就都赶在这个时候来做这东西。
凌琤最喜欢吃的菜里就有一道是腊肉烧荷兰豆,所以他对各色各样的腊肉也都吃过一些。但这村子里的腊肉确实像陈江说的,味道很特别,应该就是这里特有的一种当地人叫作紫缘木的植物被燃烧时熏出来的香味。
那位乡亲解释说:“我们这用的都是家养的土猪肉,味道跟城里卖的肯定不一样。”
凌琤问他:“您家里要是多的话能卖我们一些么?”
乡亲家里每年都会做一些,但只是供自家吃的,便对凌琤说:“我家的不多,小伙子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带你去别家。我们村子里有一家专门卖这个的,也做得很好。”
凌琤一听便有了兴趣,随即与乡亲一起赶往那户人家。
路上,陈父问乡亲,“陈四,是谁家啊?去年清明我来时还没有呢。”
被称作陈四的乡亲说:“就是刘巧云家么,她一人带着个老太太总要有个营生,就开始养猪做腊肉了。不过这东西咱村子里家家都能做,她那就卖得不太好。可老太太生着病,她想出去也走不出去啊。”
陈父一听不知怎么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陈四这才想起来笑说:“哟你看我都忘了这事了,头些年有人不是还撮合过你俩。”
凌琤当时就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未免陈父不好意思,他没坑声。
一伙人很快到了刘巧云家。虽然这里叫陈家村,但是也有不少外姓人。刘巧云没想到一开门就见着故人,微微一怔才想起来打招呼说:“快进来吧,我这正晒着腊肉呢。”
凌琤见着院子里一排的腊肉,嘴里生津,突然觉得有点儿饿了。这时陈四说:“刘大妹子,大柱带人过来想看看腊肉,要是成的话可能要买些,你给这孩子说说,是他要看的。”
陈四指的是凌琤,而大柱便是指陈父。陈父的名字就叫陈大柱。
凌琤说:“刘阿姨你好,我家是开饭店的,想用腊肉,不知道你们怎么卖的这东西,能给介绍介绍么?”
刘巧云听了赶忙说:“是论斤称的,因为用的是纯土猪肉卖的要比较贵一些。不过我家的腊肉干净,味道也好。我这儿早上蒸了一块,要不你尝尝?”
凌琤便点点头跟人一起去尝腊肉去了,吕清也跟在后面。至于陈四和陈大柱则蹲在墙角抽起了烟。凌琤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家就刘巧云和一个老太太,有大男人进去多少有点儿不便。
腊肉是早上蒸的,这时候已经凉了,但是吃着仍不难品出里头的甘美味道。凌琤细细咀嚼了一下,觉得做得确实是好,便跟人先买了二十片,一片大概也就是一斤到二斤,每斤四块五毛钱,二十片也不过才一百多块。
当然这时候的一百多块对普通家庭来说其实也算挺多的了,有多少人十天半个月也就赚这个数。
凌琤现在还不确定每月的腊肉用量是多少,所以没多买,不过他跟刘巧云谈好,如果以后要用的话再来跟她订,届时量大价格再谈。
这次本来刘巧云说是要给凌琤算便宜一些的,但是凌琤见着刘家的情况没呈这个人情。
回程的路上陈大柱问起这事,凌琤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