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元就是要和他娘唱反调,也是在怪自己。他娶媳妇进门时,也在嫌弃秦柳语的出身太低,做正室不适合,可他想纳人家进门为妾时,秦柳语很冷漠地告诉他。
宁做寒门妻,不过高门妾,叫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温舒元这下傻了,原来他瞧不起别人时,别人也在瞧不起他所给予的东西。
温舒元刚坐起的身子,想到跟本不可能有逆转的事,砰地一声又躺了回去,“行了,我困了,娘你忙你的去吧。”
温氏都要气死了,她瞪了一眼伺候在小侯爷身边的小厮,决定要打听个清楚。
结果这一问,温氏更气了,“一个唱戏的戏子还拽上了,我儿看重她,是她命好,还不做人妾,一个抛头露面的玩物也敢挑三拣四说大话。”
温氏想着,对付一个女人让她就范还不容易,制造点意外,让儿子得到她,只要儿子得偿所愿了,这痴症也就消失了。
只是这个意外要尽早找机会才行,不然儿子不和女人同房,天天搂着个假人睡,让别人知道怎么传他们家的事。
永伯候府上面可还有淑妃娘娘做靠山的,丢了温府的面子就是丢
了淑妃的面子,九皇子也十二岁了,温家不好,小皇子也会受牵连,所有人都是马虎不得的。
唐萦歌不知道自己一时随性,给后面造成那么多麻烦,这日,其其格来向她辞行。
其其格来之前,并不知道东方文乐也在,金楼的生意是她和东方文乐合伙开的,她出了赚一两银子捐一文钱的事,事先没找到人,还没和东方商量就擅自做主了,这不人就找上来了。
“如果你对此事有意见,我们可以在分红时将这一成算我的,我可以少拿,没关系的。”唐萦歌事后只能如此安排,双方合作,她擅自做主,总不能损害对方的利益为自己做名声。
东方文乐却是摇头,“我这人,做了一辈子恶事,你要是早说会有此善举,我会将所有利润让出来让你用。所以我来反而是想告诉你,那钱算我的,你只负责操作,让我也行善一回。”
唐萦歌没想到如此到是有点意外了,不过她也没追加捐赠款,销售额的百分之十已经很高了,再追加她怕会赔钱。
“行,咱们也别争了,一人一半,亲兄弟明算帐,有利于长久的合作发展。”
东方文乐看着她
容光焕发的脸,知道她过得幸福也不再多留恋,爱一个人,就是让对方过得幸福,如今心中的女神已经嫁人,他也学会了放手。
“如此,我就走了。”
唐萦歌没想到他如此行色匆匆,“你都不看看你的俩个侄儿就走?”
她这么一说,东方文乐当真尴尬起来,他怎么忘记,那两孩子也是他的亲侄子,何况唐萦歌怀胎十月,有一大半的日子都是他在照顾这对母子。
“瞧我,都忘记给孩子们送礼物了,我这个伯父做的还真是不合格。”
唐萦歌叫奶娘抱孩子进来给他看,其其格就进来了。
其其格经常出入在唐萦歌身边,所以下人们也没提前通传,由人引着撩开帘子进来时,就看到东方文乐高大的身影坐在房中。
其其格才迈进来的一条腿,又想收回来,可她一想到自己都要回草原了,今后和这个男人也再无瓜葛,她干吗要先胆怯了。
其其格就当没看到东方文乐,一脸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唐姐,你没出去真好,我还怕今个过来你会不在呢。”
唐萦歌笑着拉着她坐,“外面的产业都经营的平稳,也不需要我跑出去巡查,
倒是你,都准备好了?”
其其格点头,“都准备好了,谢谢唐姐给的种子,还有那些农具。一会我就走了,唐姐你要多保重。”
唐萦歌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其其格虽然刁蛮,可在和她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这个世上多了一个姐妹一样。
她握着其其格的手,眼睛底有些涩意,“真舍不得你走,可这天下终有不散的宴席,三月天赶路,季节正好,有那么多人护着你我也安心许多。”
其其格点头,“恩,我回去就将姐姐教我的本事传授下去,一定要我的子民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其其格笑的特别甜,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东方文乐一眼,甚至像没有感受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
这样东方文乐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道:“还真是偷学别人的生存之道,用得正大光明。”
其其格胸膛起伏,很想顶回去,最后她全当没有听到,反正耍嘴皮子,最后失败的永远是她。
“唐姐,不打扰你了,族人们还在等着,我这就走了。”
唐萦歌起身送她,之前备好的物品也早就送走了,所以不用再麻烦。
东方文乐被无视了,
心中很不爽,霍地一下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公主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