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态度有问题吗?她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她知道这些人,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我们费了多大气力让他们活下来吗?她一句话抬走,这是草菅人命。”
“何太医,我知道你们辛苦,可你心中应该也清楚,他们救不回来了,你这样吊着他们性命,浪费药材,消耗人力,也不过是让他们苟延残喘,痛苦地活着罢了。”
“你,你你你,你滚。”何间被唐萦歌气得破口大骂。
柏景行知道妹妹说的都对,可是当着病人面说这些,的确不对。
“萦歌,不要插手太医们的工作,随哥哥进去。”
柏海渊站在亦庄门口
,看到这一幕只是沉默没有说话,如今的鄱阳处处困境。
也许儿子的到来,还有这批药材能起一点作用。
进屋,彩云很有眼力的端来热水,给所有人净手。
柏海渊许久没被人服侍过了,忽然讲究起来,还有点不自然。
“唐姑娘,刚刚何间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也是因为心急。”
他哀叹一声,再没有说下去。
柏景行问道:“父亲,这半个月来,疫情可有进展?”
柏海渊摇头,“不过就是死的人数慢慢降下来,那也不是我们的功劳,而是这城中就没有多少人了。”
众人:“……”
柏景行又道:“初接圣旨时,传出这边是伤寒疫症,可伤寒病症不该起疹子,也不该病者身有血斑,父亲就没有怀疑?”
“可这《内外伤寒论》中所述,同中燥热者,多发热痰结咳嗽,重以医者识时变后,投半夏南星,以益其燥热,遂至嗽血,骨涎逆涌,喀吐不已,肌肉干枯而死才多矣……”
说着,他还从身后架上拿出一本书,翻至那页指给儿子看。
“如今病者与这书中所论都符合,如果药物跟得上,应是能治愈的。”
唐萦歌就是学中医的,李杲的《内外伤寒论》她也读过,不管这个时空的此书是谁注的,可这其中是有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