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朝这方面想，如今再看，她突然就明白了。
李宗煜松开了她的手。
江浸月抿了抿嘴，默默地走到了火炉旁边，拿着干帕子绞头发。
“那你记得，伤口上不要碰水。”
江浸月能听出来自己语气里的颤颤。
李宗煜嗯了一声，
然后江浸月听见了他进了水桶里面的声音。
她不是没有等过李宗煜洗澡。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这水声浮动，香气蒸腾的屋内，每一个声音，都如同直击心脏，让人心神晃动。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刚李宗煜会是这样的神色。
炭炉里的火有些烫人。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江浸月至始至终头也没敢回，只缩在炭炉旁边，头发被烘干，一整张小脸都烘的红扑扑的。
她听见李宗煜出了水桶，擦身子的声音，也能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更能听见他轻手轻脚走过来的声音。
暖炉旁边还有凳子，李宗煜坐了下来，见江浸月这半天都没有说话，便小声问了一句。
“困了吗？”
“啊？”
江浸月却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慌乱的转过头，看向李宗煜，满眼都写着迷茫。
李宗煜笑。
“怎么脸这么红？”
“这个……太热了……”
江浸月放开头发，指了指旁边的暖炉。
李宗煜垂下眼睛，看着江浸月。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男生，或许经验少了一些，但是并不笨。
“如果你有些拘谨，我可以在凳子上将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