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仰着脸,声音平静:“我似乎能理解,父亲大人对母亲的气怨,您觉得自己有才能,当年也是榜眼郎满身荣耀的进京,若是没有母亲,您哪里会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您吃软饭,蹭着侯府的势力才爬上如今的位置。”
“胡闹!”江有才斥责一声,被江浸月如此直白的戳中内心发怵。
江浸月松开了江有才的袖口,笑的有些悲戚:“可是父亲大人想过没有,三年一制的多少的状元榜眼探花郎入朝为官,又有哪个像父亲这样,入京便是下四品的礼部右侍郎,前途无量?”
“你今日真是疯魔了不成?净说混账话!”江有才甩袖往外走,不想再听江浸月说下去。
江浸月这才幽幽的说到了重点:“父亲大人如此气急,也不过是心虚而已,您自知能力只有如此,若不是您是侯府的女婿
,您以为,大夫人会千里迢迢的从江南到了京城来投奔你?”
“你你你江浸月你今日刚听封,胡闹什么?”江有才转过头,手指几乎都戳在了江浸月的脸上,“若水跟了我,受了多少年的委屈,我才敢把她接进侯府,她当年只有对我的一腔情意,怎么可能觊觎大夫人的位置,你竟然到现在还为让若水当上大夫人的事情耿耿于怀,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父亲大人比谁都明白,苏若水有着什么样的手腕,就算当年不是大夫人,她也有自信,日后必定能当上大夫人,父亲您看看,苏若水真的适合担任侯府大夫人吗?”
江有才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可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他从心理上自觉矮了一个个头,根本不敢在这里对着江浸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江浸月眼见自己亲手埋下的那根刺已经进了江有才的心里,脸上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父亲大人莫要生气,浸月自从山里归来之后,便一直做噩梦,近来想的也多了些。”顿了下,江浸月缓缓的说道,“浸月院内不知怎么的,开了一株海棠,梦魇里,一个笑容很甜的女子一直拉着浸月的袖口,反复的问浸月,她的海棠花去了哪里”
“”
江有才大骇,再也不敢听江浸月说任何话了,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渗人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