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就被扣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面。
江浸月到老夫人院子的时候,那老仆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老夫人卧室外面厅堂里。
卧室里老夫人还是咳嗽的厉害,远远的就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音,几乎是能把肺咳出来。
江浸月进了门,连忙拿了一小块蜂胶放在了老夫人嘴里,好一会儿才镇住了咳。
毕竟昨天不知缘由的喝了那么大一碗烈性药,今天能醒过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江浸月轻拍老夫人后背的肺经。
“外祖母,感觉好点了吗?”
“去,浸月,去问她……为什么背叛我!到底是江有才的利诱还是苏若水的指使!”老夫人拿着锦帕,有气无力的伏倒在床头,指着外面厅堂的老仆。
江浸月得了令,没再磨叽,直接到了外面的厅堂里面,抬着老仆的脸,眼睛眨都没眨,先是给了一巴掌。
她也很想知道,下毒这个事情,是苏若水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跟江有才伙同起来的。
那老仆被江浸月足足实实的一巴掌打到眼冒金星,王妈妈站在一旁,质问地上的老仆,“山妈妈,老夫人一向带你不薄,你女儿前年婚嫁,老夫人可是从自己的陪嫁箱子里摸了一根金簪给你陪嫁的。”
伏在地上的山妈妈闻言
惨烈一笑。
“整个侯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快不行了,小姐又是个没一点前途的蠢人,跟着你们哪里能有出路?我还要为我儿谋前程!”
原来是为了这种事情。
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样的道理,在这帮人的眼里,老夫人对她们好是应该的,一旦老夫人哪天落败了,那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调转方向背叛。
“那我再问你,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江浸月的声音里满是森森寒意,听得地上山妈妈手臂上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你想想,为了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说?老夫人,看在多年情谊份上,请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会倒是想起来多年主仆情谊了,下毒的时候满眼的黄金富贵吧?
江浸月对这种人无比痛恨,她做杀手那么多年,逼供被逼供早就习惯了,这世界上没有她撬不开的嘴。
院子只有这么大,老夫人又执意就在她面前解决,江浸月只能让人把山妈妈的嘴堵住,十八大酷刑刚走了两套,痛到满头汗却又死不掉的山妈妈就已经松了口,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部都交代了,她就是前两天才投奔的苏若水,苏若水以给她儿子当前院管事收买的她,所以拿
到药粉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下毒这个事情苏若水主使的,江有才知道,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当不知道。
山妈妈自然知道老夫人身边人的谨慎,哪个步骤身边人都会查看,最后才商定好用药粉。
“老夫人,求你念在老奴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为您做事的份上,您就绕老奴一条命吧……”
山妈妈即使捆的不能动弹,也不住的磕头求饶,额头磕的地板砰砰响,这会儿已然忘记了她刚刚视死如归的模样。
老夫人气急了,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江浸月拿着王妈妈端过来的净水洗手,帕子擦完,沉着声音对王妈妈说道,“王妈妈,把山妈妈带下去,找人看管起来,一日三餐的供着,这人我之后还有用,对外只说外祖母病重,需要每天不时的煎药,让人留下来做活。”
王妈妈把水盆端着放回了架子上,回过头隔着折枝海棠精致屏风,请示了一下老夫人,老夫人锦帕摁着嘴巴,用力咳嗽了两声,对着王妈妈挥挥手,意思是就按江浸月说的做。
江浸月绕过屏风,坐在了老夫人床边,给老夫人敲腿上的止咳穴位。
“外祖母,浸月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还烦请外祖母这两日卧床,尽量装的病
重一些。”
她心内小算盘拨的哔啵响,既然要织网,万万没有只织一边的道理,得网住一条大鱼,这才合胃口。
老夫人又咳嗽了两声,虚弱的点了点头。
江浸月还想把自己的计划说给老夫人听,刚要开口,突然她手臂被旁边站着的刘妈妈抓住,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卧室里进来了两个身材壮硕彪悍的两婆子,一人一个反手,绞住了江浸月的手臂,把她摁在了软垫上。
江浸月对老夫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等到反应过来了,立刻抬头问老夫人。
“外祖母,你这是做什么?”
她救了老夫人,最后反被老夫人拿下了?
老夫人又摁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好几声,一时间也没回答。
王妈妈进了门,什么也没说,直接抬起了江浸月的脸,抬手在她脖颈里摸了一圈,最后又翻开了江浸月背后的衣襟,最后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