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曹宇婷的一番叙述,张义才搞明白,自己闹了个误会。
他一直以为对方说的是赵祯去庄子里的事情,没想到曹宇婷那一句“事情解决了?”的问话,指的是梅有财被开封府抓进大牢的事情。
只是曹宇婷对于事情的始末缘由,也不甚清楚,正遣人出去打听消息。
翌日上午,张义来到乐派店铺门前,看见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心中不由一叹。
当即,绕到了店铺后面,敲响了后院的院门。
“请问,您是?”掌柜打开木门问道。
待张义解释了一番后,对方才认出他的身份。
“跟我说说吧,梅东家是怎么回事?”坐在石桌旁的张义,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问道。
掌柜愁眉不展的说道:“郎君,这一说都是前天的事了。那天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卖货呢,突然就闯进来几个官差,为首一个当官的,说有事找东家说话,等我把东家从后院请出来。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把人锁了。”
“那些人说没说自己是哪个衙门的?”张义皱眉问道。
掌柜点了几下头:“说是开封府的,是一位姓张的推官,让他们抓人的。”
对方的回答,一时让张义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来的路上,他对梅有财被抓也是有些猜测的,很有可能被自己不幸言中,搅了某位大佬对刑部官员的布局,这才被打击报复。可是无端又冒出一个开封府姓张的,这让张义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他们有没有说梅东家犯了什么案子?”张义追问道。
掌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见到东家只是大喝一声,梅有财你的案子发了,然后那几个官差就把东家锁了。”
张义又问了几个问题,结果掌柜是一问三不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弃。嘱咐对方守好店铺,安抚好几个伙计,就从后门离开了。
一炷香后,张义来到了开封府大牢门前。
“干什么的?”把守大牢的衙役,见有人靠近,立即大喝一声。
张义从袖筒里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对方手里:“官爷,我是来看个犯人。”
衙役在手里掂了掂铜钱的分量,这才满意的一笑:“找谁啊?”
“官爷,我是来看梅有财的,就是前天下午抓进来那个。”
张义还生怕对方不认识,又用手比划了一番梅有财的身形样貌。
衙役回想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哦!是有这么个人,你等等啊,我给你问问牢头,看能不能见。”
“哎呦,让您受累了,谢谢啊。”张义点头哈腰的说道。
衙役给一同站岗的同伴打了声招呼,这才推开旁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一盏茶后,衙役一只手捂着脸颊,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对着张义骂道:“特么的,滚!害的老子平白挨了一巴掌。”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几步上前抬起脚就要踢张义。
张义见对方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梅有财的事大了,慌忙避开对方的脚。在一连串衙役的咒骂声中,小跑着离开了大牢。
回到大街上的他,左思右想后,也只能先找吴宇帮忙,看对方能不能利用皇城司的身份,先把人给救出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再次见到吴宇,已经是一炷香以后了。
见对方从衙门里出来,张义拉着吴宇走到一旁,把梅有财被抓的事情,加上自己的分析,一股脑的告诉了对方。
吴宇对于梅有财的遭遇,倒是不太在意,同时也爽快的答应了张义的请求。
等张义跟随着吴宇,凭借着皇城司的身份进入大牢,并见到牢头后,却出人意料的遭到了拒绝。
牢头态度是异常客气,但说出的话也非常坚决:“吴提点,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这个姓梅的犯人是张推官亲自交代过的。没有他的点头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见,就更不要说将犯人提走了。您还是别为难小的了。”
如果,按照吴宇以往的脾气,和皇城司的行事作风,自然是容不得一个小小牢头,拦住去路的。
只是,当他听说是张推官亲自交代的,一时变得有些犹豫。继而,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张义。
张义则是不明所以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当即,吴宇点了下头,便领着张义退出了大牢。
“吴叔,怎么了?”走出大牢的张义,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吴宇拉着对方走出去几步,这才低声说道:“那个梅有财到底犯的什么案子?”
张义如实说道:“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案子,才来找您帮忙啊。”
吴宇眉头紧皱的点了下头:“那行,走,先去开封府找他问问案情。”
当二人来到开封府,吴宇亮出腰牌后,便表明了来意。
守门的衙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