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觉醒来的张义,谢绝了张岭庆功宴的邀请,就打算出门去找曹宇婷商量对策。
在临出门前,张涛却突然叫住了他:“则成,别着急走,我与你还有话说。”
当即,拉着张义来到角落处,这才低声问道:“字条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张义没想到对方这么关心这件事,只得含糊回答:“昨天倒是见了一面,对方说是要卖一些关于大宋的消息给咱们。只是具体是什么,却没说清楚。只让咱们的人先回来,他会主动再联系咱们。”
张涛闻言,皱眉自言自语道:“是这样啊,那倒有些麻烦。”
随即,他又问道:“对方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间联系?”
张义摇了摇头:“这个对方没说,咱们的人本来想扣下对方的,怎奈那人身后带了不少人,咱们这边的人就没敢动作。”
张涛点头赞许:“做的对,这种人背后肯定都有势力。你扣下他反而麻烦。况且,接头的人也未必真知道什么,最终还是要找到背后的人才行。”
张义好奇的问道:“张将军,所以这事急不来的,毕竟人家顶着杀头大罪做这些买卖……。”
张涛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催啊,是耶律副使下午问起这件事。”
“耶律齐?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也不用惊讶,我估计是今天正使去探望病情,无意中说起的。”
张义点了下头,有些玩味的说道:“张将军,别怪小子没提醒你啊。这个耶律齐和我家老爷的关系,可是势同水火。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张涛慌忙摆手:“这说的什么话,他身为副使,叫我过去问话,我不得不去啊。但张某的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
张义点了下头:“您知道这些就好。至于那件事的处理,您可以告诉他,正在办理呢,有了结果自然会报给他。”
经过这么一番不轻不重的敲打,张涛哪还敢与耶律齐接触啊。他思忖片刻,便说道:“则成啊,这事毕竟是你一手处理的,要不你跟耶律副使亲自汇报一遍吧。张某在中间传话,万一传错了意思,反而耽误了差事。你说呢?”
对方刚一开口,张义就听出对方的意思。他对张涛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当即点头说道:“可以,我现在就去找他。”
当即转身离去,来到耶律齐居住的房间。
进门后,不等施礼问好,便迎上了耶律齐那一对阴冷的目光。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于则成啊。”由于对方的嗓音已经变得尖细,听得张义很不舒服,总觉得这个耶律齐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耶律副使,小子听说您在询问关于纸条的事情,小子特意来汇报一下。”当即,张义又重复了一遍对张涛的那番说法。
耶律齐只思忖了片刻,便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另外派人去联络对方。”
张义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他并未告知佛像下传递纸条的事情,当即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小子也就轻松了。”
待张义走出房间后,耶律齐侧头对身边的幕僚问道:“咱们的人怎么还不到?”
幕僚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才谨慎答道:“东翁,算计着日子,还需要个三四天吧。”
耶律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让这小子多活上几日。”
应付完耶律齐的张义,终于得以走出鸿胪寺。在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小巷易容后,这才大摇大摆的来到大宅。
曹宇婷为了不错过与张义的见面,特意在大宅内留了一名老供奉,只要张义到来,自然会回府禀报给她知道。
今天也是如此,在张义表明来意后,老供奉只离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跟随着曹宇婷一起回到大宅。
“今天快给我烦死了,一堆贵妇小姐在大殿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一个个笑的那叫一个假,场面话说的那叫一个酸,简直都快折磨死我了。”曹宇婷刚走进房间,就忍不住吐槽。
张义当然能理解那种心情,应酬嘛,其实每个人的参加,都未必是出于真心实意,但出于人情世故或者为了一些利益,又不得不委屈自己走上一遭。
他脸色一正:“别提那些事了,这么晚找你,也是有重要事情商量。”
曹宇婷闻言一愣,她很少见对方有这么正经的时候,猜测着应当有大事发生。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旁,点头示意对方可以说了。
张义这才把昨天的经历讲述了一番。
曹宇婷一听,交易的东西是整个宋辽边境的布防图,顿时感到事情严重了。立即表态道:“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全力支持你。”
“我要几个精通工笔画的画师,将那个中年人的外貌彻底画出来。你再找人去辨认,争取最快的速度查清那人的身份。”张义将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
曹宇婷不及细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出门便吩咐老供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