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济阳郡王府。
“闺女,你能不能听爹一次劝,就别往外跑了,成不?”曹佾苦口婆心的劝道。
“爹爹,女儿都好几天没出门了,就让我去街上逛逛嘛。”曹宇婷拉着曹佾的胳膊撒娇道。
一旁的王妃板起脸,伸手一拍桌子,训斥道:“逛什么逛?你现在是禁足期,自己不知道吗?回屋里绣花去!挺大的姑娘了,不知羞啊?你见谁家的郡主整天往外跑了,像个什么样子?咱曹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曹宇婷吓的一缩脖,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老爹,希望能为自己说句话。
妻管严晚期患者曹佾,只能无奈的向女儿摊开双手。
曹宇婷失去了强源的支持,只得低下头“哦”了一声,转身向帷幕后方走去。
待女儿走远,王妃才埋怨道:“你看看!都是让你惯的!一点大姑娘的样子没有,整天跟个假小子似的。”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就听门子在门外朗声禀报:“郡王,刚才在府门外有一人晕倒坠马,小的们将其唤醒后,那人说有重要情报,需亲手交给郡主。”
夫妻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曹佾起身几步来到门外,问道:“人呢?”
“回郡王,小的们听闻有要事,已经将其抬到门房休息了。”门子恭敬的答道。
“走,带本王去看看。”曹佾吩咐道。
待曹佾跟随门子走进门房后,就见一名满身尘土的大汉,正虚弱的靠坐在椅子上,任凭一旁的家丁给自己嘴里喂水。
紧随其后的门子在进门后,朗声说道:“济阳郡王,到!”
门房里的几名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贴墙站立。
那名汉子听闻郡王到了,也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已经来到面前的曹佾,按住肩膀又坐回去。
曹佾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对方:“你从哪里过来的?有什么情报可以给本王。”
汉子强打精神,恭敬的说道:“小的是皇城司程武(李涯只是张义给起的化名),是从……,是从辽国那边来的,上峰特意交代,情报必须亲手交给郡主,还望郡王见谅。”
曹佾见对方语焉不详,手捻胡须,思忖片刻后又问道:“你说自己是皇城司的,可有凭证?”
程武无奈的摇了摇头,深入敌后的差事,哪里敢携带皇城司的腰牌啊。随即想起了什么,便解释道:“皇城司吴提点认得程某。”
在他说话之际,曹佾察言观色,倒没发现可疑之处。
左右权衡后,他转头吩咐道:“去,请郡主过来。”
一名家丁转身走出门外。
曹佾见对方面容憔悴,心中有些不忍,也不知道这个程武赶了多少路,才跑到东京城送信。
当即吩咐一旁的管家,让他去找些吃食过来,给对方充饥。
一盏茶后,小郡主曹宇婷脚步匆匆的走进房间。
刚进门,便向程武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济阳郡主曹氏,你有什么情报就说吧。”
程武见来人身着华丽,应该是郡主无疑了。这才从椅子上滑倒在地,“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朗声说道:“皇城司程武,见过济阳郡主。”
曹宇婷给了旁边家丁一个眼神,对方会意,将程武搀扶回椅子上。
“虚礼就免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曹宇婷说道。
程武看了下左右众人:“这个……。”
曹宇婷自恃武功高强,倒不怕对方是歹人加害自己。挥了下手,吩咐道:“都退下。”
众人看了眼郡王曹佾,见对方点头,这才纷纷走出房间。只留下曹佾和曹宇婷。
曹佾见程武还有顾虑,他可没有回避的意思。对方身份还没验证过呢,万一是歹人怎么办,便朗声说道:“本王乃当朝国舅,这天下间,没什么机密要事,是本王不能听的。”
一旁冷眼旁观的曹宇婷,却在心中暗自点头,对程武的小心谨慎非常满意。
程武一想也是,这才伸手入怀,把张义交给自己的那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用双手捧着交给曹宇婷。
曹宇婷伸手接过油纸包,拆开外面的两层油纸后,这才露出张义用摩斯密码书写的几张纸。
见此,曹宇婷抬头问道:“析津府来的?”
程武偷眼看了下曹佾,这才不好意思的答道:“是,小子从析津府赶过来的。”
一旁的曹佾则不满的“哼”了一声,刚才自己询问,对方只说辽国来的,连个地名都没说。
曹宇婷一边用纸笔书写破译,一边对老爹说道:“爹爹,你莫要怪程武,他这样的性格在敌国才活的长久。”
程武腼腆的一笑,一时倒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就听曹宇婷又问道:“给你书信这人,还说了什么吗?”
“那人只告诉小的,说是消息极其重要,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