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我只是暂且交由殷都督帮我保管,等以后我去了京城,再管殷都督要。作为报酬,有了这些地契,殷都督可以将名下铺子庄子收回经营,在我找你拿回铺子前,所有盈利归殷都督所有。”
可是大都督会缺钱花吗?
显然是不会的。
遂卫卿又道:“不想那么麻烦的话,殷都督只帮我收好这些即可。我娘的全部遗产都在殷都督手上,到时殷都督也不用担心我恩将仇报了不是吗?”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这一回去,卫卿不可能再替卫琼琚出嫁,徐氏和老夫人势必会第一时间要求她把嫁妆交出来。
所以她决定暂交给殷璄,借此保住娘亲留下来的遗产,而殷璄也可以借此制约卫卿以免她忘恩跑路。
殷璄道:“你好像比较爱财,愿意把全部家财给我,还算有诚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收起来,那种心安理得,感觉像是在收自己的东西一般。
卫卿看着自己的田契地契进了殷璄的兜儿里,幽幽地提醒了一句:“只是暂交你保管,并不是送给你。”
到了卫家,一下马车,便看见门口有人等候着。
徐氏早就按
捺不住了,卫卿甫一下马车她就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了卫卿。
可卫卿身后还跟着殷璄,徐氏又退缩了,尖尖的手指甲拧着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
这个卫卿,不仅要走了那么多嫁妆,居然还半路逃婚!徐氏万更没有想到她会和大都督搅在一起!
徐氏十分愤恨,卫琼琚才是这个家的嫡女,和大都督在一起的应该是她的女儿!
可是发生了上次的事后,如今徐氏万没有那个胆子还敢把卫琼琚往殷璄面前送。这个位极人臣的男人,最后居然便宜了卫卿!
这下谁还敢发落卫卿,周家那边的婚事又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起这一摊子烂事,卫家人是心焦如麻。
可是殷璄亲自到卫家来了,卫辞书和老夫人又不得不赔着僵硬的笑脸在门口迎接。
进了前堂花厅,老夫人连忙命人备上香茶。
老夫人和卫辞书虽然对卫卿极其不满,可是消化了事实做好了心理准备,已不如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老夫人对卫卿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即便责备也责备得不重,道:“卿丫头你也是,既然已经与大都督相知,怎不早说,不然又怎会让你代你大姐姐
出嫁?”
老夫人变脸变得快已经见怪不怪,卫辞书虽然有些僵硬,但一家人当着殷璄的面俨然又和好如初了一般。
卫卿温和道:“先前殷都督有事不在城中,我若说了不足以取信,反让人觉得我乱攀殷都督的关系,祖母对吗?”
老夫人面色卡了卡。
先前说卫卿乱攀关系的不就是老夫人自己吗,现在一巴掌打自己脸上,不疼也臊得慌。
徐氏在旁忍无可忍,皮笑肉不笑道:“卫卿既然半路逃婚了,周家那边你还是得去说清楚,免得周家的人误会。”
让卫卿出面就等于是让殷璄出面,这样一来周家再怎么不依不挠也不敢得罪大都督,说不定卫琼琚也能就此从周家的婚事当中脱身。
老夫人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亲切地拉着卫卿的手,笑着说道:“卿丫头,听祖母话,你就出面到周家去把事说清楚吧。”
卫卿问道:“周家知道此次是我代嫁的事吗?”
老夫人道:“暂还不知,卿丫头你去解释的时候就把前因后果与他们说清楚,周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相信他们能够理解的。”
卫卿闻言笑了笑,道:“周公子是周家独苗
,现在奄奄一息,周家痛心疾首也是可以体谅的。只是祖母,现在周家并不知是我代嫁,我去跟他们解释什么?解释咱们卫家为什么要庶女代嫁并且争取他们的谅解吗?”
此话一出,老夫人和徐氏脸色均变了变。
卫辞书尽量缓和着语气,说道:“但这门婚事半途出错终究是因你而起,你去周家平息事端再应该不过。”
卫卿道:“这门婚事追根究底到底因谁而起,父亲反倒把我说糊涂了。是我让周公子半夜去马厩的吗?是我与周公子幽会闹出事故的吗?好像都不是。只事到临头了,我便被推出去代嫁,现在代嫁不成,就全变成我的错了?”
卫辞书深吸一口气,当着殷璄的面不好发作,道:“你大姐姐卧病在床,又惊吓过度,若不是无法出嫁,也不至于让你去代嫁。”
卫卿笑眯眯道:“爹忘了我会医术啊,让我去给大姐姐看看,保准几针下去,药到病除。”
厅上老夫人等人脸色几经变换。
卫卿歪头看着殷璄,又道:“殷都督,我们去看看大姐姐的病,如何?”
还不等殷璄说话,徐氏便道:“万万不可!”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