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凉古怪的看着他,说道:“不是花蝴蝶难道还是我不成?你别看我虽然喝的有些蒙了,可是我脑瓜子还是十分清醒的。”
说着,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明自己现在还是非常不好糊弄的,让想要因此找她茬的竺延臻收敛收敛,不然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竺延臻可不好受了。
竺延臻默然了片刻,原本一双灵秀诱人的桃花目如今变得深邃幽暗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些被遗忘的,又或是被刻意遗忘的,想要深深掩埋着的东西,似乎被一点一点的挖掘了出来。
竺延臻定定的看着她,他们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充盈在了身边的空气之中,就连彼此身上的那种醇然的酒气,一缕一缕的顺着空气的流动而流转在鼻尖。
“你再猜猜,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一对手镯是送给你的呢?”
他眸光咧咧,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一股极速流动的漩涡,若是来不及、逃不离,便会被卷入其中,被吞噬的连一点的骨头都不剩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又或许可以说,她被这样想要让人心甘情愿的溺死在里面的眼睛得醉了。
她心中有一个想法,虽说她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她还是顺着心中的想法去做了。
她顺从心意的伸出手去,轻柔的拂了一下他的眼皮。
感觉到了眼皮上轻柔的动作,他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老天宠爱他,给了他一双比女子还要动人的眼睛还不够,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厚,就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停留在了那一棵桃花树上开的最为灿烂的那一朵桃花上。
夏炎凉从未觉得他如此的好看过,因着他们过往的交情和所发生过的
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情,她知道他纨绔子弟的行为举止之下是多么的让人腹黑阴暗,只是他心中的那一头野兽暂时性的潜伏了起来,只要时机出现,这一头野兽的凶狠猛烈必然要世人为之侧目。
她聪明灵慧,因着她钟情于武学一道,而这武学一道上虽然十分的遥远,但是却也十分的纯粹,没有一点本事的人想要接触到天道更是天方夜谭,是以,夏炎凉的直觉深深的影响了她,她能闻到竺延臻外表下的野兽的气息,也就一直忽略了他的样貌,以致于她虽然觉得他好看,但是却比不上他的一身武艺。
可是,现在她却是有一些动摇了,他不是一般的好看,而是十分的好看,十分的诱人,就像那看着酸涩,而后越发精纯的果子酒一样,越是品尝就越是想要让人沉溺其中。
她微微叹息,道:“你真好看。”
竺延臻诧异的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他心中原本平静的湖面像是被抛进了一颗石头,溅起了一片的涟漪。
他嘴角扬起,施展出来了一个笑意,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轻声道:“你果然是醉了。”
不然平日里,你不是损我便是嘲讽我,何曾像现在这样夸赞过我?他心想。
他这么一说,夏炎凉可就不服气了,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逞强道:“你才醉了呢,有本事你再去弄几壶酒来,本姑娘一定将你喝的趴在桌子上!”
竺延臻见着她真的醉了,就连现在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这么无理取闹,不复她理智聪慧的模样。但是不得不说,偶然看到她这样耍着小性子的模样,倒是十足十的可爱的紧了。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可爱?他轻轻
的皱了皱眉头,想来自己也是醉了,竟然会有这样不该有的想法,看来醉的人并不只是只有她一个,如今还要加上自己一个了。
他嗤笑了一声,故意道:“也不知道是谁醉了之后把我这房间翻得是乱七八糟的,如今还坐在了这里起不来了。”
夏炎凉绝对不承认自己原本以为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她想要找些东西来醒醒酒,结果将竺延臻的房间翻了一遍之后,才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想要站起身来摸回自己的地盘,可是她两只眼睛看着前面都是呈现出来了一个一个的倒影,那些东西竟然还会自己动。
所以她强行站了起来,却是脚步不稳,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也幸亏迷糊后的人都不怎么怕疼,可是夏炎凉隐约觉着,或许这一下子很疼,虽然她并没有感觉得到。
夏炎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确实如他所说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灵光一现,不如将错就错,死鸭子嘴硬,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得我出去!”
踏步服气的嘟了嘟嘴,不点而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最美好的邀请,想要邀请他前来品尝一番。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像是针一样的锋利。
他说道:“你倒是不服输了,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可是你却是要同我一般争夺。”
只是如今他所面对的是一个醉酒之后的人,而这醉酒之后的人就算是有了意识,能够清楚的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对他们来说,现在他们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