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夏炎凉头也不抬,只是打了一个哈欠,向他甩甩手,随意道:“我没事情,只是有些困了,你先送嫂嫂回房间吧。”
潇晟在原地站了一下,发现夏炎凉的状况还不错,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
问题的,便点了点头,先行离去了。
竺延臻低头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光滑柔顺的像是一条缓缓流转的流水般的秀发,默然了片刻之后,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只是手指刚一碰到了那秀发,像是触电般立刻收了回来。
只是夏炎凉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是有些意识不太清醒了,她的感知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只是方才她迟钝的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轻轻的“唔”了一声。
竺延臻无可奈何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微扬,轻声道:“炎凉?炎凉?”
“怎么了?”夏炎凉听到了他的声音,应了一声。
只是她平日里是多么的潇洒肆意,而如今的嗓音中却是带着一种特别的酥软之感,让人听了不由的心神一荡。
竺延臻伸手将眼前还有的果子酒倒满,极为淡然的一口饮进。若是他们还足够清醒,便会发现,在四人之中,喝的最多的其实就是竺延臻,而意识最为清醒的,也是竺延臻。月光的照耀下,潇晟抱着唐琳稳稳的踏在回去的路上,而竺延臻,一双桃花目,极其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眼睛深处,哪有什么迷离之感。
“我看你也喝多了,还是带你回房间吧。”
夏炎凉恍惚了一下,才点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竺延臻眉头一挑,调侃道:“你确定吗,我怕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炎凉勃然大怒,愤然道:“你等着!等我明天起来不把你打的连你爹娘都认不出来我就和你姓!”
“哼。”竺延臻嗤笑了一声,也就只有他们几个敢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词了,若是换了其他人,说出了这番话来,就算是不死,
也得脱层皮下来。
“那你可就要小心点了,万一摔着了磕着了,可不要和你哥哥哭鼻子。”
夏炎凉是个执着中,且带着不认输性子的人,这个特性在她小小年纪就在“武道”和“王道”的选择中可见一斑了,不然按照她年纪轻轻的年轻阅历,除却了她本身天赋异禀的过目不忘之外,也不可能到达如今的境界。
有时候潇晟和竺延臻很是羡慕夏炎凉,因为他们二人所背负的东西,所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不仅仅代表了自己一个人,身后还有许多人的期望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纵然他们更为喜欢那纯粹的而不含一点利益的武道,却不得不选择了另外一条帝王之路。
是以,夏炎凉能够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其实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他们更为高兴的了,这就像是父母因为不能完成自己当年的梦想,所以才将自己的期望加在了孩子的身上一样。
潇晟和竺延臻,二人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外表之下,隐藏了最为黑暗的一面,但是他们却也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代表自己,走上自己走不了,却又能够触及的那条路上去。
夏炎凉站了起来,只是看上去有些脚步恍惚而已,她向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同竺延臻道:“谁说本姑娘会摔着磕着的,本姑娘走的可轻松平稳了,你看着好了!”
他觉得吧,若是只看着她的脚步,倒是让人很是放心。可是她虽然在和自己说话,那眼神却是涣散的看向了别的地方,倒是让竺延臻不禁的笑了起来。
他憋着笑意,微微点头道:“那你自己走回房间吧。”
夏炎凉皱了皱鼻子,嫌弃道:“喝喝喝,喝死你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