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的很突然,现在想想就想做了一场美丽的梦,梦碎了人就该清醒了。”赫连楚闭上眼睛。
多么浓厚的感情啊,杨茹洁觉得此时她能再接再厉框出他更多的话来。当下柔声道:“梦醒了也存在过啊,好歹还是一场美梦。”
是美梦,还是噩梦。这事赫连楚自己都想不清楚,他总觉得对方就是老天看不惯他拍下来框他的,但是每次又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丝毫不嫌弃陪伴着自己。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夫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以为完全放得下见到时那颗以为彻底沉寂下来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
“小时候我经常被欺负,但是我却无力反抗。”赫连楚缓缓开口。
杨茹洁压下心中惊讶,什么时候言妨也会被欺负过?难道是在自己回来之前?为了满足听八卦的心她愣是没出口询问。
“后来一个小女孩就出现了,威吓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后来偷偷将药放到门口却不现身,可是我还是发现了,因为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照顾一个落魄的公子。”赫连楚冷笑一声。
杨茹洁满心关怀的看着他,原来言妨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啊,虽然知道他们家人多被冷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现在他父亲对他很是看重,言妨这么多年下来竟然这么不容易。难怪养成了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
一阵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池春水,也吹散了赫连楚低沉的声音,如梦如幻,让人听不真切。
“她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不知不觉中心里竟有了她的地位,越来越重。”
原来这是青梅竹马啊,不过她的印象中怎么
也搜索不出相关人物呢。
“这是个好女孩,后来因为权力之争我不得不放弃她,可是却又不想放弃她。”
言家前几年的确有过一场家族内斗,当时便换了当家作主的人,如今的家主正是言妨的父亲,他也越过了同是嫡生的哥哥。
“为了保全她的性命……”赫连楚沉默了片刻,杨茹洁故作一副自己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其实心里好奇的要死。
“她就忘了我。”赫连楚低下了头,唯一漏出来的那双眼睛只能从侧面看出他浓密的睫毛,现在这样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蝴蝶,停在一处静静的疗伤。
杨茹洁觉得他现在这样特别落寞,特别能激起母性情怀想要将他好好安抚一番。想了想青梅竹马、会照顾人、家族内斗这几个关键词,脑袋里灵光一现,想来就是言府中从小照顾他的丫鬟吧!她觉得自己格外聪明,居然能凭几个字就想到了言妨口中的人是谁。
她柔声道:“佛门中有句话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对未来要抱着最大的希望,往事如烟消逝,只要留下最美好的时刻在心中就好了。”
对方看进她的眼里沉声道:“你是这么觉得的?”
杨茹洁心里“咯嗒”一声,看这样子言妨还是忘不了那个姑娘啊,不过她觉得虽然言妨喜欢上的是个丫鬟,不过听描述对方对他也是真心实意、尽心尽力的,想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要是有人这么死心吧吧的这么对自己她也会很难忘的吧。言妨现在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了,想要将那位姑娘保护在羽翼之下还是可以的吧。
她神色越发温柔道:“那位姑娘想来未必忘记了你,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你
若还喜欢她,为何不再努力一下呢?”
赫连楚沉默片刻,杨茹洁注意到他的手竟然有些抖,看来是强压制激动之情啊。她再接再厉道:“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哪怕他忘记了记忆我也会不离不弃,难道你就做不到吗?”
不知道哪句话促动了他神经,只见她对面的兄弟微微扬了扬声音道:“不!我从未离开过。”
这声音如此凄凉又深情,杨茹洁更是内疚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内心竟是这么多愁善感、痴心一片,她这个玩伴做的太失职了。
她本来想抚摸一下对方的头鼓励一下,不过太高了她临时换个方向,鼓励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生嘛总要勇往直前一次才是。”
赫连楚楞了一下,轻声喃喃道:“不,我觉得你一点都没明白。”
杨茹洁完全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又问了句:“啊?你刚才说什么?”
赫连楚正色道:“我应该怎么做。”
这话问的好,杨茹洁觉得自己又派上了大用处,她严肃问了下情况:“你说对方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忘记。”
“她失忆了。”赫连楚飘忽道。
杨茹洁觉得自己有些兴奋,画本子上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没想到居然被她碰到了。她又满怀同情的瞅了对方一眼,直叹言妨也是有些不幸的,居然碰到了这档子的事情。
她以身带其境的想了想,道:“如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