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到哪里去,公子,你是客人,怎么可以在地上睡觉。”弟弟连连摇头,不给唐绣瑾一丝松口的余地。
屋外的厉明昕听闻此话,不由得白了一眼,心中暗暗鄙视道,“那你睡地铺,让瑾儿睡床不就好了吗?虽说你那张寒酸的床,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正这么想着,弟弟便也立刻一拍脑袋,很是愧疚地朝着唐绣瑾说道,“哎呀,我倒是给忘了,我又不是客人,我可以睡地铺啊,来来来,公子,今晚你睡床,我睡地铺。”
说罢,弟弟便立刻拉着唐绣瑾往床上请,唐绣瑾脸色为难,很是过意不去地说道,“哎呀,这不太好吧,我贸然前来,若是还打扰公子休息,那可该多愧疚啊。”
“公子不必愧疚,公子是姐姐的好友,便就是我的好友,这些小事何足挂齿,公子又哪来的愧疚啊,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公子睡床,我睡
地铺,床已经铺好了,公子今日才到京城,想必是风尘仆仆,十分辛苦,公子早些休息吧。”
弟弟见唐绣瑾要推辞,立刻说出了一大堆不容抗拒的话来,又将唐绣瑾按到床上坐下,自己则是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铺盖来,十分马力地在地上给自己打了个小地铺。
唐绣瑾见状,也没办法拒绝,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脱了鞋子,安稳地睡在了床上。
门外的厉明昕见状,嫉妒得眼睛直冒绿光,夜渐渐深了,屋中的弟弟竟然轻轻打起呼噜来,将原本就睡意颇浅的唐绣瑾给吵醒了。
唐绣瑾睁开眼睛,朝着地铺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看了一眼,这清醒了之后,呼噜声便越发地响亮了几分,唐绣瑾想要合眼再次睡着,却还是被那呼噜声吵得完全不能静下心来,最终,她放弃了挣扎,打算就这样一直清醒到天亮。
突然间,一阵寒意袭来,一阵微风惊动了唐绣瑾的床幔,唐绣瑾心中一惊,想起之前在院子中的诡异感觉,心里不由得发毛起来,她的睡意全无,却又想要弄清楚情况。
若是只有她一人睡觉,她定是会将被子紧紧埋住脑袋,不敢有一丝缝隙,但现在屋中还有个弟弟,她便胆大了些,反正万一遇到情况,也有弟弟在身旁可以帮她,这么想着,她便直接从床上直起身来,偷偷撩开床幔,大着胆子朝着外面张望着。
只见房间的窗户被风儿吹开了,刚才的那阵凉风便是从窗户中吹来的。
“原来只是窗户啊,真是太吓人了。”
唐绣瑾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想着今夜风大,这窗户说不定是被风给吹开的,她不想下床关窗,她有些害怕那窗户底下会有东西。
唐绣瑾看了一眼还在地铺上熟睡的弟弟,心中生出几分无奈来,她纠结地摇了摇头,又担心弟弟着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了身,她赤着脚,踮起脚尖,小心翼翼朝着窗户走去。
唐绣瑾轻轻将窗户关上,突然间一双手从
她的背后伸出,猛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唐绣瑾吓得大叫起来,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呜”声。
背后在地铺上的弟弟只是轻轻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了,唐绣瑾又急又怕,心中想着,莫不是进了小偷,这小门小户,小偷也是常事,只要想办法将地铺上的弟弟吵醒,便不会有事。
这般想着,唐绣瑾便抬起头来,朝着身后的人踢去,那人没想到唐绣瑾会这般对待自己,一个不留神,被唐绣瑾狠狠踩住了脚,他的脸色变得紫青,却是硬咬着牙关,朝着唐绣瑾缓缓道,“住手!是我……是我……”
身后的声音虽然奇怪,但是唐绣瑾却觉得有几分耳熟,她连忙松开脚,回头看去,只见厉明昕正痛苦地抬起自己的右脚,脸上那呲牙裂嘴的神情,倒是有几分好笑。
唐绣瑾有些惊讶地望着厉明昕,她很是小心地朝着正在熟睡的弟弟看了一眼,连忙轻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厉明昕瞪了一眼熟睡的弟弟,很是不屑地说道,“你还问我,就这么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你难道不知羞耻吗?”
唐绣瑾见厉明昕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心中也有些恼了,这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普通百姓家做起了梁上君子,竟然还这般高高在上地质问自己,他有什么权利。
唐绣瑾眼神一冷,立刻冷冷威胁道,“你若是再不走,我现在便叫人来!让他们带你去官府问罪,到时候,就让天下人看看,堂堂陈国太子,竟然在夜里兼职梁上君子,我看到时候百姓都是怎么议论你的,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你……你这女人,就剩下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了。”厉明昕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唐绣瑾,“我还不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现在赶紧走!”唐绣瑾有些恼了,这家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还有脸在这儿发脾气,真是叫人看了便心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