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从地上跳起来,他们不可置信地朝着县官问道,“大人,您说的可都是真
的?这些粮食都是我们的了?”
县官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但又害怕红缨又要打他的伤口,便立刻点头说道,“是的,是的,这都是真的,我今日说出的话永不收回,你们尽管拿。”
村民们这下可终于不犹豫了,连忙扑向粮食,每家每户都扛了两三袋,感动得泪流满面,“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饿肚子了,我们家有救了……”
红缨见状,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又对着县官使了个眼色,那县官,继续向着众人说道,“这次要多谢这两位外乡来的客人,若不是他们,我倒现在还是执迷不悟,是他们让我醍醐灌顶,让我有了重新做人的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那县官的脸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十分可怜,叫人看了不忍,但熟悉内情的红缨与唐绣瑾,只觉得县官是在矫揉造作,一切的神情都太过用力了,眼睛中还是带着强烈的恨意,这是多少鼻涕眼泪都掩盖不掉的细节。
百姓们连连朝着红缨与唐绣瑾拜谢着,又十分感激能够在此时发粮的县官,等到他们将衙门前的粮食一扫而空后,红缨便十分不解气地朝着那该死的县官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冷冷道,“行了,别装了,你的百姓们都走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你以前又在做些什么。”
那胖子疼得呲牙裂嘴,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十分害怕地躲着红缨,生怕她还会再踢自己的屁股,唐绣瑾却是突然想起,在胡县外的紫平山脚下,山寨中的兄弟们还想还在等着他们的消息呢,他们的那些粮食似乎也可以送过来了。
唐绣瑾害怕红缨忘记了,便连忙提醒道,“大当家,那我们带过来的那些赈灾粮食应
该怎么办?”
红缨听闻此话,猛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是头疼地说道,“哎呦,这个死胖子可将我气坏了,害得我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那些东西可都应该给这些被压迫的百姓,阿亮,你今夜就派人去通知兄弟们,让他们在明日早晨将东西都送过来。”
阿亮听闻此话,连连点头,立刻向着衙门里要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就出了胡县,来到紫平山山脚下去通知山贼们。
那县官见红缨身边少了个人,眼珠子便滴溜溜转了一圈,唐绣瑾最为细心,怎么能不将此细节看在眼中,她立刻轻轻咳了两声,对着红缨提醒道,“大当家,今晚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这个县官老爷可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今日我们这么对他,他一定记恨在心,说不定晚上就会对我们有所行动呢。”
红缨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淡淡瞥了一眼县官那圆滚滚的身体,向着身后的两个山贼说道,“你们今日白天在柴房中已经睡得够香甜了,今晚就留你们来守夜吧,记住,看好这个胖子,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回去就拿你们去喂蛇。”
那两个小山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连点头答应着,便将县官押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守着,红缨怕唐绣瑾晚上一个人睡不安全,便在衙门的后院找了间大房间,两人睡在一起。
那两个小山贼看着县官那双眯眯眼,越看越困,便有些打趣地问道,“哎,我说你这是死猪,你是不是平日里在公堂上偷个懒,眯一会儿,也没有人发现?”
那县官正因为屁股上的疼痛而呲牙裂嘴呢,听闻此话,心中很是恼怒,连忙急着证明道,“谁说的,我这双眼睛虽小,但是炯炯有神,根本不会在公堂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