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夫人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动，只是顺着话头道：
“城主，小小都跟着你出去好几次了，这孩子，估计是听到外人的风言风语，不知从哪弄来了药，吃了之后竟变得纤细苗条。”
她嗓音委婉动听，举止得体，那身段更是软的没有骨头似的。
这般担忧的话语吐出，好像是真的在担心虞小小的情况。
城主听她前半段话本不甚在意，可最后那句，让他蓦的捏紧手杖。
“你说什么？”
夫人又重复了遍，“她估计是担心随你出去丢人，将自己变苗条了。”
不知是什么词触动了城主，他大喝，“让她过来！”
很快，虞小小被带过来。
在美颜丸的洗礼下，她臃肿的身材不复存在，那抹倩影由远及近，在城主面前行礼。
“爹爹。”
虞小小的兽形是只胖头鱼，那模糊的兽形和紫鲛之前被困住的形态差不多，顾霜小声问道：“你认识她吗？”
盯着她看了好久的紫鲛摇头，“有点熟悉，但不认识。”
虽然被困百年，但是他的记性不差。
这虞小小的样貌谈不上绝美，但总给他一股淡淡的熟悉感。
为此，他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没有移开。
菟钰在旁嗤笑了声，推了推顾霜，低声道：“你这新找的兽夫也不怎么样啊，三心二意，见到好看的雌性就挪不开眼。”
“为了夜痕，你还真是什么都都收。”
他和菟锦一体双魂，菟锦不知道他这个身体干的事，但菟钰却是对菟锦所知道的事一清二楚，菟锦能猜到的信息，他都知道。
所以得知自己只是给顾霜增强兽力的工具人后他也不恼了，反正成为工具的不止他一个，但他却是最特殊的那个，由于体质，顾霜宠幸的最多的也只能是他。
对于菟钰的吐槽，顾霜只道了句，“多管闲事。”
菟钰：……
“啪——！”
只听一声脆响，巴掌声从虞小小的脸上响起，她不敢置信，捂着那红肿的脸，泪光闪烁看着城主。
“谁让你瘦下来的？来人，准备食物。”尽管那一巴掌带着满腔的怒气，但城主那副面孔依旧居高临下。
“爹爹，我有好好吃饭，不是饿瘦的。”虞小小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被打了巴掌，懵逼之后立即掏出药瓶解释。
“我是吃了这个才变瘦的，功效只有一个月，下个月就变回来了。”
“药？”
城主接过她手上的药瓶闻了闻，让她靠近。
虞小小一向听从，乖乖走过去后，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白皙的脸上巴掌印格外刺眼。
她惊了下，原来是城主给她擦拭，“小小，是爹爹冲动了，爹爹只是担心你损坏身子。”
虞小小瞬间就被哄好，眼泪也不掉了。
她就知道，爹爹最是疼爱她。
可下一瞬，城主扭着大掌往她腹部一拍，虞小小猛地吐出一口带着顾霜灵力的血来。
顾霜眼眸沉了沉，他竟然直接将已经被吸收的丹药给打出来了，城主的异能恐怖如斯。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虞小小又变回了那一坨臃肿的模样，连行动都有些艰难。
“爹爹……”
她说句话都得喘口气，那本止住眼泪的眸子又开始落泪了，不过这次哭得却是不尽人意。
“小小，你记住，爹爹最喜欢你这副模样，不要去改变，下个月，爹爹要带你去参加婚宴，待会儿送些漂亮衣服过去，你好好挑选，知道吗？”
虞小小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哭着点头。
她下去后，那夫人面色不似之前那般艳丽，“城主，她……”
话音未落，她也被城主打了一巴掌，这巴掌比刚刚打虞小小的还重，她嘴角出血，一声都不敢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带小小，都不会带你们水蛇一族。”
心思就这么被戳穿，夫人也不装了，“那虞小小又胖又丑，带出去不知被多少外人嘲笑过，我家淋儿漂亮身材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疼疼她？”
她嗓音颤抖，“难道，就因为她是水蛇吗？”
她哈哈笑了起来，“她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生不出鲛人来，怎能怪在我们头上？”
城主见她这副模样，只是冷声道：“夫人失态，待下去禁闭。”
“是！”
顾霜摸着下巴，这家子的氛围怪怪的，城主对两个女儿看似有偏爱，但实则都不上心。
他面对水蛇这家是赤裸裸的嫌弃，但在外保留体面。
面对虞小小是大肆宣扬的宠爱，动起手来却毫不手软。
反正顾霜对自己崽崽绝对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