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嬉笑和不屑,他们的似乎早已不耐,竟有人道,“这单天辰师兄时隔了一年,仍旧只是个师兄,莫说没徒弟,就连个师名也没有,他可配站在这台上接受众师门比试?分明就是辱没咱们的付师兄。”
那付师兄的名号虽不响亮,却也是单家山庄中排列了师位的,还收了弟子,手下徒弟虽少,却也
被分配了五六人,方才开口的,便是付师傅的弟子,他们站了一块,面色似都是不耐的。
凤凰却眯着眼,转眼看了去,“这位师兄,劳烦你可要注意些措辞,我怎么听说,单天辰师兄,每次参加比武大赛可都是第一的。”
那弟子和其余几人看了过来,纵然付门弟子最少,最好歹是比单天辰一个师门都没开的人,是好上许多的,此时前者凤凰如此说来,都不服气了。
“师妹,你对这单家山庄不了解,我们也明白,可对师兄师长不敬,便是你的过失了,单天辰师兄过去武功天下第一,到现在什么武功道行,你不懂,我们其他人可不傻。”
顿了顿又说道:“他若是半途上发疯,我们可受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变有人拽住他的衣角,仔细一看,却是五儿,原来她也是付师兄的弟子。
她的神色有些焦急,对那开口为首的男子小声说,“你可莫要再多言了,他们是官家人,可不得得罪,若是掌门怪罪,你可担不起,毕竟……我们的师傅是付松,根本维护不了我们什么。”
单天辰和付松对立而站,在众师和徒之间站定身姿,单天辰恭敬敬礼,对付松道,“师弟。”
付松却像被什么戳到了一般,浑身不自在,他唯恐避之不及,皱眉退后,“呸,哪里来的胡言?谁是你的师弟!”
他自觉得事埋汰,单天辰也不愿再说什么,台下那几位弟子的脸色稍显得意,似乎付松欺辱了他人,对师门来说,竟是莫大的光荣一般。
凤凰心里冷冽,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再去看看百里奚的弟子,那五十多人竟都在台下聊起了天,追逐打闹,竟没有一人愿意回到比试之上,纵使有人投入目光,
瞧那二人,如同戏子一般。
不知何时,掌门终于做了仪式,宣布比赛开始,单天辰抽出自己的配剑,神色自若,付松却十分不耐的样子,慢悠悠得拿出自己的一丈戒尺,直指着单天辰。
突然,四周传来了一阵嗤笑之声,付松的几名弟子竟都摇头晃脑,夸张而又放肆。
五儿看向了凤凰,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明有得意的鄙夷姿态,却在触碰到皇甫绝的目光之后,突然转换了脸色。
皇甫绝似乎感受到什么,看向她来,五儿的一双水眸突然清澈非常,她朝着身旁的几位师兄弟道,“你们可莫要如此,叫单师兄颜面扫地。”
那几名弟子倒是不太明白五儿突然转换了立场是什么意思,凤凰抱着手臂,不冷不热的笑着,“五儿师姐费心了,不过,你也不用如此。”
五儿脸色有些不好,心中自然觉得凤凰不知好歹,当下也不说话,只一副哀愁的样子,瞟了瞧皇甫绝,她从小身世凄苦,若不是孤儿之身,也不必多守欺辱,竟还被压迫到只拜了付松为师。
即便皇甫绝只是个残疾,可相貌倒是不错,又是个富家公子,若是能够相好上,怕是定然会过上比如今好太多的日子,即便是妾……也比这暗无天日的辛劳中好上百倍。
五儿对皇甫绝展开笑颜,皇甫绝淡淡勾起嘴角回应,他的双眼很快便又回到了台上的局面中。
单天辰也不理会台下众人的嬉笑,掌门似有些异样,重重咳嗽了几声,很快,众徒子便不再多吭声,只安稳瞧着台上的二人。
单天玉面对台下弟子,,似乎不愿见到他们,却也无法缺席单天辰的比试武场,百里奚转头微微侧身在她耳边道,“师姐是不是担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