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预备离开,方从假山之处走了出来,凤凰感受到一道视线,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回廊上面,正站着一个灰色人影,他的目光泛冷,正瞧着他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玄黄。
凤凰看了他片刻,他竟转过头去,离开了。
凤凰不知道他是何意,是否已经误会这些人是他们二人所杀,二人对视一眼,回了院子之中。
郸乐夜不能寐,一整夜在想着如何在众人面前赢得凤凰,恒生见她焦虑不已便问道:“你若是不曾应下这场比试,也就没了如今的烦闷。”
郸乐恼恨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应当帮我,而不是那个女人,不论你曾经同她有过什么,明日若是我处在下风,你便帮我一个忙。”
恒生侧耳听着,她便道:“你便说她的身份是假的,是冒充的门主,将她的比试资格取消。”
恒生有些犯难,支支吾吾的答应了。
第二日开场的一场比试,便是凤凰和郸乐的比试,今日郸乐一身劲装,手中拿着九节鞭,头发被系了与凤凰一般模样的马尾辫,众人在下瞧着二人,她略微有些紧张起来,锣鼓声一响,便朝着凤凰冲了上去。
凤凰伸手敏捷,手中只随意拿了一把长剑,并未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荷花剑,那剑太过厉害,她不愿伤了郸乐,否则,怕是郸果王怪罪,这场武林大会,也要受到牵连。
众人自然也都害怕公主受伤,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二人的比试,有些人甚至希望郸乐赢下,免得大会多生事端。
凤凰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还未几招,便将郸乐打得节节后退起来,郸乐退到了擂台边缘,只一步,便下了擂台,若是从台上掉落,怕结果也只能是输了。
她咬了咬牙,手中不知何时出现
一只黑色的毒虫,黄豆大小的模样,凤凰一眼便瞥见她的动作,转头极快,将郸乐用尽全力扔来的毒虫给闪了过去。
郸乐的力道很大,竟直接将那虫豸,扔到了擂台旁看客的脸上。
那看客也是入了名次的英雄,他方只觉得脸上有些刺痛感,将那虫豸拍死随意扔在了脚下,方他们也都见到,那东西是从郸乐的手中所抛出,见没什么后果,也便不在意起来,专心看着二人比试了。
凤凰将郸乐逼到了擂台边缘,却一直未下狠手,郸乐眼眸一转,从衣袖中恰到好处得,落入手中一柄十分简单的短刀,那短刀锋利,却是通体黑色,不易察觉。
她朝着凤凰的腰间剜去,凤凰眼疾手快,一脚将她狠狠踹下了擂台,郸乐飞倒在擂台之下的恒生脚下,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盟主派人上前将她扶起,比赛也到此为止,凤凰赢了。
可那一旁的看客却觉得脸部疼痛的地方不断扩大,他伸手摸了摸,又看了看手中,竟是满手的鲜血,他呜哇哇的叫出声来,一旁临近的英雄们纷纷注意到他的情况,竟全部都退远了,不知谁喊叫了一声,“是蛊毒虫!是西域蛊毒虫!大家快些退开,莫要碰到一丁点的毒水,否则全身溃烂,半个时辰之内便会死去。”
盟主看了看一旁的郸乐,又一脸阴沉瞧着那中毒的英雄,十分恼怒,“武林大会这些年来,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今年,有些人身在皇家,尽然对江湖不甚了解,也不该如此阴险毒辣。”
凤凰从台上走了下来,因手中携带了蟒蛇液,可治百蛊,便去往那人的面前,观察着伤口的根源。
那人的整张脸呈了溃烂的样子,血肉模糊,血水裹着皮肉一起
腐烂掉落在地,不多时,眼眶便已经腐烂开来,若是再久片刻,怕是眼珠便要掉落。
恒生见事情闹大,也不关心还在吐着血水的郸乐的伤势如何,只逼问道:“解药呢?你将解药放在了何处?还不快些去为他解毒?”
他的语气十分不漂,话音极为凶恶,郸乐颤抖着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眸子里只有冰凉。
盟主看了一眼那人的伤势,又转在郸乐的身旁,“公主殿下,伤人如此,怕是已经违背了江湖规矩,纵然比武场上死伤不论,可你使了阴招,怕无法服众。”
她只冷冷道:“我是公主。”
潜意思便是,他无权去干涉她,也无权将江湖的法则灌输在她的身上。
盟主此番已经气恼不已,他捏紧了拳头,“聂家主想必是成婚忙碌,竟忘记教会公主江湖的基本规律,今日闯下如此大祸,让天下人笑话。”
玄黄的脸色也阴郁到了极致,他走上来,站在恒生的身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了十足的力气,眸子含着杀意,“家主,解药可要劝公主交出,否则,聂氏的名声,也就不保了。”
恒生一动也不敢动,肩胛骨如同快要被捏碎了一般,盟主却站在他的面前,恒生不敢吭声一句,只点头可起来,玄黄慢慢将手收回,袖中的兵器已经露了锋利的尖头来。
恒生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对他没什么作用了,如此惹事闯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