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和山主盟主站在一处,皇甫绝靠后,是保护凤凰绝佳的位置,郸乐刚刚下了轿子,便看到眼前一幕,扶着恒生手臂的手,微微的用起力来。
恒生的眉头一皱,关切道:“乐儿,你怎么了?”
郸乐摇摇头,笑着说:“无碍,长途跋涉,有些累了。”
说完也不再做声,几人走到了盟主和山主的跟前,在众多江湖人的眼前,郸乐行了一礼,“久仰盟主和聂氏各位门主山主大名,如今一见,果真侠肝义胆,正气凛然。”
她的后两句话是看着凤凰说的,咬字极重,不知是什么意思,凤凰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
恒生在凤凰的面前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他的身份,早已经被凤凰拆穿,若是她不替自己保守秘密,恐怕如今捡来的一切,都无法延续下去了。
他才不会享受驸马爷的生活不过几日罢了,虽这位公主殿下并非处子,可对自己事事服从,关爱倍至,更扬言要将西域王的位置为他尽数争取来,他怎可不心动?只得将自己的身份隐瞒更深才是。
凤凰看恒生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开口说:“家主许久不见,怎的如今变成这般的憔悴?莫不是新婚燕尔,让你伤神劳累了吗?”
恒生摇摇头,“非也,门主多虑了。”
那山主和诸位的聂氏门徒也未有一个见过家主的真实面目,全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听凤凰这样喊道,也算是证明了他家主的身份,便跪在了地上,齐开口道:“参见家主。”
恒生松了一口气,对凤凰使了个感谢的眼色,一旁的许多英雄,看到盟主和山主这样行礼,也都跪拜了下来,聂氏在江湖,在天下的地位,无人敢轻视,即便心中有所
不满,恐怕也不敢如何表露。
整个既临山,只有凤凰和皇甫绝,还有小莫浅没有下跪,莫浅在皇甫绝的身后,看着满山的跪拜,有些疑惑,抬眼看了看皇甫绝。
凤凰抱着手臂,郸乐见必景,扬起下巴来,只觉得十分荣耀,对诸位道:“都免礼罢了,虽我为公主,如今来到既临山,便同你们是一样的江湖人,莫要如此拘谨。”
所有英雄都为未曾开口说话,不知是不屑,还是在等候恒生的旨意。
恒生咳嗽了两声,怕佛了公主的颜面,便说道:“你们都免礼了,公主既这样说,诸位以后为不必拘谨了。”
那些英雄虽心中不悦,却也都规规矩矩的站起身来了,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参与过几年前的那场黎国战争的,为聂氏将摄政王上官璃的势力一网打尽,如今虽身无功勋,却早已经和聂氏牵扯颇深,听到他这样偏向公主的话来,都有些觉得心灰意冷。
不过一个女人,竟让聂氏家主变得如此,甚至朝廷杀人之事,他们也无法分辨出究竟是否是家主授意,所有人自当心中嫌隙更深。
郸乐却发现了不对之处,扬声说道:“慢着!”
他们原本要站起来,却因她的一句话还顿了顿,那些见识过大场面的英雄们皆有些惊异起来,看向了郸乐。
郸乐见英雄们并没有多么顺从她的旨意,有些不悦了,扬声道:“本公主改了主意,你们先跪下,莫要起身。”
有人张嘴,刚想要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人拦住,“莫要冲动,她是公主,如今既临山中定然有朝廷耳目,如此对你不利,莫要步了蛇娘和屠龙勇士的后尘。”
他们只当这位公主在既临山的势力强劲,才会有此时的盛气凌人,也
都不戳破,跪了下去,恒生见他们如此,也松了口气来,却也对郸乐有些不满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可都是江湖英雄,莫要折煞了它们的颜面。”
郸乐却嗤笑一声,“这天下,不都是你聂氏的囊中之物吗?又有何畏惧,我不过是好奇,为何会有如此荒唐之人,竟在本国领土上看到本公主竟不下跪。”
她走到了凤凰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她一眼,“怎么?在我的面前下跪,你不肯是吗?”
她此时不过是在仗势欺人罢了,凤凰也不愿多说什么,抱着手臂十分闲散的看向恒生,“公主殿下,既临山是聂氏名下的,是各国赠予之物,算不得你的领土,况且,你方才说了,入了既临山,便是江湖人,我们江湖,是没有尊卑的,除了盟主大人。”
郸乐没想到她竟然用自己方才的话来压制自己,脸色微怒,“哦?你这样说,便是将聂氏踩在脚下了?即便你不给本公主下跪,也应当知道,聂家主是你的主子!为何不下跪?”
凤凰打量了恒生一眼,颇有些为难道:“这……你应该问一问你的驸马,愿不愿意让我给他下跪。”
郸乐不知其中意思,扬言道:“你不过是个小小门主,竟然在家主面前放弃,信不信家主收了你的令牌,将你逐出聂氏名册?还不跪下!”
她的气势够大,也够凶恶,想要在江湖中人面前立了自己的威名,压上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