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延平日里不同凤凰一起住在此地,自从莫浅前去学艺之后,眼瞧着凤凰的生活安定下来,他也便也曾打搅,多去云游了,为了各处的百姓安稳,多做了些贡献。
近日他也曾听闻西夏国乱,为了凤凰,他便忍下了前去西夏探望民众之意,此时一切稳定,他方与凤凰早早道别,离开了南诏。
离开之前,他曾来探望过凤凰,彼时的她,正坐在院中,一男一女贴身帮忙,听从着凤凰的吩咐,院前院后的忙碌着。
那男子偶尔会诊脉,偶尔同凤凰斗一斗嘴,为了哪一味药材更加合适病情而探讨一番,却常常以那男子的失败为告终。
那伺候一旁的女子便只笑着,为凤凰与他端茶递水,模样清秀,十分机灵的样子。
男子便是慕容卿,那女子便是碧桃。
上官延的嘴脸勾起笑意,看到凤凰此时已经有人照顾,心中满足,转身越走越远,他心中的大石,终于是放下了。
凤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她自是知晓,如此他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挂怀和担忧与她。
碧桃看前来就诊的百姓离开,对凤凰十分不满道,“太子……夫人你竟也不告诉碧桃你的下落,这一年来。让碧桃担忧不已,如今都已经瘦了好些了。”
“你哪里瘦了?让我摸摸看。”凤凰坐势便要伸手过去摸她,碧桃惊呼着连忙逃开了。
慕容卿在一旁收拾着药材,状似无意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凤凰愣了愣,眼神很快变得温柔,“莫浅,是他如今的师傅取的。”
慕容卿并未多问什么,关于孩子的父亲,孩子的师傅,她为何要选择悬崖处安居下来,亦或是其他问题,如今看她
一人居住,定然已经失去了孩子父亲的照料。
这一年当中凤凰的故事,他都尽然缺席了,也并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何人与她所生。
慕容卿点头,只问了一个问题,“当初你离开以后,是去了何处?”
凤凰眼眸一动,掩盖住眼底的失落,她笑道,“黎国,我去黎国看了看。”
慕容卿点头,方又想到什么,说道,“几月之前,皇甫绝带大军前去黎国平乱,却至今未归,归来的将士说,他已经死了,不知你可听闻过这桩事情?”
凤凰早已经没有心痛的感觉了,她摇摇头,“没有,想必是黎国太大,并未太过接近。”
慕容卿了然的点点头,凤凰却借故离开了院中。
慕容卿自从那日以后,常来陪伴她,日子便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她也会一边翻阅着尊者赠与的书籍,有事也会去廉华洞里用宝剑练习练习剑法,很快,便是五年以后了。
这一日是她要接孩子出山的时候,尊者带着莫浅,一早便站在天梯上等待凤凰,天梯的开关只要打开,便会有一节十几米长的石梯从廉华洞沉入悬崖之下,供人走至廉华洞中。
凤凰今日穿戴整齐,化了些妆容,离尊者越来越近,她笑了笑,朝着他拜了一礼,今日本是廉华府中所有弟子皆要出山之日,那十四位师兄皆对莫浅五年来照顾有加,此番也都分外不舍,他们站在师傅身后,个个拿着配上的宝剑,眼中有不舍的泪光。
尊者第一个送离的,是莫浅,第二个,便是乌苏,后面那些童子,如今都已经成人,相貌也出众了起来,凤凰此时已经能够叫出名字来,对他们也一一的道别了。
他们对尊者一一行过叩拜礼以后,尊者一言未发,顺着天梯
离开,只剩下这十几个已经身着民间服饰的弟子,同莫浅一处。
凤凰走上前,莫浅擦了擦眼睛,泪眼的看着凤凰,“阿娘,师傅还会有人陪他吗?”
凤凰抱起他来,“会的。”
乌苏走了上来,手中拿着凤凰的宝剑,递给她,而莫浅的武器,便是一只极为精巧的小鞭子,根根节骨,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竟分外轻便,乌苏放在凤凰手中,说,“莫浅师弟如今方才五岁便同我们师兄弟一同出山,望将来好生学以致用,方才不辜负师傅期望。”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交给莫浅,“师弟,这是师兄赠物,若是以后遇上什么麻烦,可来西域露园找寻师兄,记清楚了吗?”
小莫浅点头,“我知道了。”
各位师兄皆来莫浅跟前嘱咐了一番,对凤凰道了别,随后便纷纷离开了,虽诸位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可未来还很长,每个人的境遇又怎会一样?怕是天下万物看遍,也难以得以一聚首罢。
尊者的背影越来越远,凤凰目送他离开以后,便抱着莫浅,也走了,一切莫要多言,她自是相信,未来还有相见机会。
她将莫浅带进屋中,他穿着一身普通孩童的衣衫,却总掩盖不住眉目之间的出尘气质,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精神气态,方不负这几年在廉华洞中所学所见。
凤凰为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