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将凤凰抱在怀中,眼神担忧不已,“凤凰!你身体可有不适?”
凤凰摇了摇头,不过都是小伤,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正在这时,又有一处突然爆炸起来,石凳被迸溅四碎而落,皇甫绝垂头护住凤凰,用背挡住了大片的碎石。
凤凰担忧不已,想要推开他,却无法动弹他分毫,不由道,“我不见得会被伤到,你莫要如此。”
皇甫绝并不听她的劝说,待那爆炸平息,他抱起了凤凰的身子。
只看了一眼被飞石溅到浑身血肉模糊的霓凰,满含歉意的看了她一眼,霓凰似乎有意识一般,扯出了一个微笑,便是回应。
上官璃也被飞石砸伤,胸口鲜血不断溢出,看起来已经快要死了。
皇甫绝按照来时的路逃出,却见前方要走的路正不断崩塌炸毁,头顶的泥土已经要塌陷下来,再坚持不了多久了,凤凰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襟道:
“你将我放下来,各摸索一条路,不论谁活,起码也有一线生机,如此我们二人想必都活不了。”
皇甫绝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只有亲眼见你安然无恙我才放心,否则,便死在一处罢了。”
凤凰不再说话,被他的坚持所熄灭了方才的主意,皇甫绝眼见面前的路不断塌陷,多次爆炸已经让他浑身大大小小迸溅出许多伤口来。
而每每有危险来临,他都将凤凰严严实实护在怀中,飞石将他的脑袋击伤,鲜血滴落在凤凰的脸上。
突然之间,皇甫绝脚下竟一阵剧烈的震动,“嘭”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凤凰不知被惯性扔出了老远的距离,晕眩当中,似乎有坍塌发生。
她的脑袋被击中了浑噩了许久,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惊呼声,勉强抬起头
,她看到了赵枝湘和聂沅生正在朝着她飞奔而来。
凤凰又侧身看向皇甫绝,却发现他已经在里有自己很远的距离,被坍塌的巨石慢慢淹没,凤凰睁大了双眼。
“不!皇甫绝!”她叫出声来,没多久便被人强行拖出了地洞,她的身体动弹不得,似乎已经受到了重创,身旁是一块熟悉的面具,却已经四分五裂了,应当是在方才的爆炸中损坏。
方才皇甫绝的方位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凤凰的脸木然且充满了绝望,她扑倒在地上,想要攀爬而去,却发现自己的下肢已经不能动弹,肚子里正隐隐作痛。
她又听到了赵枝湘的惊呼声,“凤凰,小心!”
她顾不得太多,方又向前攀爬而去,坍塌一点点向她砸来,凤凰却也顾不得太多,泪水模糊了双眼。
赵枝湘却倾身挡在她的身前,重重将她抱起,大声对她说:“凤凰!你冷静一些!坍塌已经来了,再不走,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聂沅生此时上前,拦腰抱起了凤凰,此时的她再也抵挡不住晕眩,竟没了意识。
唯一记得的便是昏迷之前,到处迸溅的碎石和巨大的坍塌声音。
凤凰慢慢睁开了双眼,入眼处是熟悉的房间和帷幔,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只触碰到了重重的包裹,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受伤。
有人看她醒了,忙从旁走了过来,凤凰定睛一看,却是聂沅生,她张了张嘴巴,却觉得十分干涩,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她询问道,“皇甫绝,怎么样了?”
聂沅生却脸色凝重至极,他站在原处并不说话,便是在此时,凤凰又买耐心的询问了一句。
他却坐在了床边,摸了摸凤凰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平静道:
“凤凰,你要知道,皇甫绝他已经做到了他想做的,他救下了你,已经无憾了,上官璃也已经死了,政权已然成为了你一人所有。”
凤凰的脑海中却只反复重现着他的前半段话,她揪住了聂沅生的衣襟,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询问着,“皇甫绝,怎么样了?”
聂沅生面色又难看起来,“他死了,在地宫废墟之下,再也找寻不到了。”
凤凰睁大了双眼,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摇了摇头,不信一般,揭开被子想要下床,“不,我要亲自去找他。”
聂沅生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动作,皱眉告诉她:
“你怀孕了,已经两月有余,应当是来黎国之前怀上的,为了你的孩子,也不可如此任性,我已经派人前去地宫搜寻,若是有他的下落,定会通知与你。”
她一时间慌乱起来,自己居然不知何时已经怀了皇甫绝的孩子?偏偏那样巧合,竟在皇甫绝远离她之后,出现了这样的小生命,分不清自己如今的感情,五味杂陈起来。
她又充满期望一般看着聂沅生,“若是找到他了,便告知我,他必定不会有事,我是相信他的。”
聂沅生点头,郑重其事道,“我已知晓,你便好生养胎。”
凤凰浑身都有细小的伤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又流淌出来,这恐怕是她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