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男人却不以为意,用手摸了摸她正在流血的脸颊,“南诏迟早也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你与皇甫绝,从踏入黎国境内的那一刻,便不会再有命能够回去了,可怜的孩子,本王当初一定没有告诉你对吗?”
“不过现在也不晚,你们的兵队,皇甫绝的命,你的命,都是我的了。”
她惶恐大叫道,“不!不可能的,你放过我!我的父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你不是很想要爬上本王的床吗?你不是,想要得到本王的宠幸吗?来,本王给你机会,若是你走了,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不觉得可惜吗?”
他轻柔的问她,就像是在商讨什么一般,慕容蝶却越来越害怕,逐渐就连跪的力气也没有了,跌坐在一旁,她脑中突然回想起凤凰的那句话。
她让她不要后悔……原来,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方才听她劝说,慕容蝶权当是凤凰在嫉妒与她,可如今……
上官璃看到她头上的簪子在方才的厮打之中,已经掉落到了很远的地方,叹息了一口气,温柔道,“你的发髻乱了,圣儿一向是最不喜爱发丝变乱了。”
他转身去捡那根簪子,慕容蝶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飞奔到了门外,幸而他未曾下令派人将她捉住,只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看着她远远逃离的背影,眼中一片红色的嗜血光芒。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蝶用胭脂水粉极力的掩盖住自己脸上的伤痕,带着昨夜连夜收拾好的包袱,将自己的贴身宫女带着,掩人耳目的奔跑到了皇甫绝的住处。
入院便看到了一副恩爱的场面,霓凰正在树荫下为皇甫绝跳着绝世的
舞姿,皇甫绝竟在抚琴,二人搭配的很好,院中的宫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皇甫绝却突然看到慕容蝶的身影,停住了抚琴的手,霓凰随之也落下的舞姿,随着皇甫绝的眼睛看向了门口。
“郡主,何事?”皇甫绝简洁明了的问道。
慕容蝶也不顾外人在场,跑到皇甫绝身旁,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哭喊道,“皇甫绝,我错了,以前是我不对,不该……不该和硬要随着你来黎国,更不该对摄政王讨好,若是,若是我说,我一直爱慕的人,都是你的话,你会赶走这个女人,对我一心一意吗?”
皇甫绝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带着冷静问她,“郡主为何连连说胡话起来,若是让下人听见,成何体统?”
慕容蝶着急的哭了起来,“那个摄政王,是个疯子,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皇甫绝,你一定要保护我,我是南诏的郡主,我命令你!”
霓凰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瞳孔缩小了一些,片刻后又恢复正常,她走上前来,温柔得笑着,“郡主殿下竟这般的无理,摄政王待你外宾尤为重视,可郡主却编排如此有损颜面的话来,实在让黎国子民心寒意冷。”
慕容蝶这才注意到还有她的存在,此时她的精神已经有些崩溃,看到霓凰竟大吼起来,“你是哪里来的山鸡?竟然也敢在这里教训本公主?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破口大骂着,皇甫绝皱着眉头,冷冷的斥责慕容蝶,“霓凰说的没错,你确实太过分了,身为南诏郡主,竟如此没分寸。”
慕容蝶无助的哭泣道,“摄政王说了,他会杀了我们,所有南诏子民,他否不会放过,如今,如今首先要下手的,便是我们,皇甫绝,皇甫将军,他要
杀了你我,带着走吧,好不好?”
霓凰忍不住开口,“郡主!莫要如此污蔑摄政王,若是郡主不喜霓凰一介黎国女子同皇甫将军再一起,霓凰走便是,可请郡主尊重摄政王,莫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之事。”
皇甫绝见霓凰的模样分外不悦,便搂着霓凰的腰间,哄道,“不过是小孩子闹闹脾气,何苦至于你如此不平?”
霓凰羞涩的低下头去,“摄政王为黎国付出许多,郡主一介南诏皇室子弟,实在不该如此言论。”
皇甫绝听闻此言便转头冷漠对慕容蝶道,“郡主,你先回去罢了,莫要再此处逗留。”
他对慕容蝶身旁的侍女说道,“还不赶快扶郡主回宫休息。”
侍女刚想要上前,却被慕容蝶挥打开,她的表情极为愤怒一般,露出自己藏在袖子下面的手臂,“皇甫绝,你看一看!本郡主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霓凰抢先道,“郡主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竟幻想成了旁人的过错吗?”
慕容蝶再也忍不住,狠狠朝着霓凰扇过去了一巴掌,霓凰躲避不及,活生生挨了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猛的摔倒在了地上,慕容蝶的手心也发麻起来。
“若是你再敢多言一句,本郡主定将你抽筋扒皮!”
霓凰凄凄冷冷的样子抬起头看皇甫绝,“将军……妾好无辜。”
她一介黎国女子,竟会用妾称呼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此时显得可怜一些,慕容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