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皱了皱眉头,看它如此渴血,问道,“为何你对那人的血,如此执着?便像是当初对我一般?”
小黑蛇嘶嘶嘶了一会儿,凤凰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他同我的血缘相
近?”
小黑蛇在床上转悠了几圈,随后仍旧点点头,仿佛十分肯定的模样。
凤凰思考了许久,终于下床,带着小黑蛇翻窗走出了。
皇甫绝正一心查找关于童誉的罪证,那童誉不是一般人,想要找到他的错漏并不容易,可皇甫绝也非常人,在短期之内,童誉也必定无法安然无恙。
他正在书房看着兵书,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而又慌张的通传声音。
“禀报将军,宫中,出大事了,太子让小人前来请大人速速赶回宫中。”
皇甫绝打开门,看着那人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那侍卫面有难色,十分难以启齿的样子,“长公主殿下……刺……刺杀皇上,如今已是满城风雨,此时被传扬出去,且不到两个时辰便让住在宫外的大臣们皆收到了消息,如今,正齐齐往宫中赶去。”
皇甫绝皱了皱眉头,眼里露出阴冷的光来,很久了,他方才舒展了眉头,“他倒是知晓,我要查他了,如今竟下了这样的局,果真心思缜密非常。”
那侍卫没能听懂皇甫绝说的话来,跪在原地,有些疑虑,“大人此时入宫吗?”
皇甫绝命他准备快马,他换了身官服,便入了宫去。
慕容卿站在殿外,如今皇上身体抱恙,下令谁都不许进殿,他却知晓,皇上伤的是心,并非身体。
慕容卿一想到今日的场景,便觉得不可思议,长姐虽和他没有太多的情分,却始终有血缘链接,并非陌路,又怎能不胆战心惊。
他威严看着一旁的侍卫,问道,“今日发生的情况,你仔细说来。”
侍卫不敢不从,面有难色一般,“今日……长公主殿下早早的去厨房给皇上熬了汤水,送来了皇上寝殿,后来斥退了
满宫守卫,奴才们并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皇上似乎痛哭起来,还有瓷碗打碎的声音,便冲了进去,结果……竟然看到长公主殿下手握匕首,扎进了皇上的心肺处,皇上此前身上已经中了一刀,太医诊断,皇上两处反伤都未伤到要害,便保住了性命。”
慕容卿的眸子冷若冰霜,“长公主可有说什么。”
侍卫更加不敢开口,整张脸憋成青紫色,“奴才……不敢说。”
慕容卿浑身的压迫感将那侍卫逼迫,侍卫松懈下来,便说道,“长公主被我们拿下之后,皇上质问她为何如此,长公主哭喊着骂皇上是……是畜生,只顾自己欢乐,这宫中多少肮脏的争斗却视而不见,任凭长公主之母被帝后折磨害死,长公主说自己对皇室血缘情分早就没了信念,她绝望至此,已不想活。”
慕容卿闭上双眼,竟觉得有些残酷。
“长公主如今被关押在何处?”
“被软禁在她的寝殿之中,因公主之言,宫中侍卫侍女皆有所听闻,不知怎的,便传扬开去,如今宫中似乎乱了,百官现在齐齐涌上朝堂,皆等候皇上上朝,在证明看情况是否属实。”
那侍卫刚刚说完这些,皇甫绝便赶到了慕容卿的身后,太医方从皇上寝殿走出,叹了口气对太子做了个礼,“皇上心中大痛,此时昏迷过去,想必要睡上个三四日了,这几天不要派人吵闹,更不可用国事烦扰。”
太医走后,慕容卿看向皇甫绝,“长姐不可能突然如此,定是有人说服了她什么,虽她一向对父皇冷淡,却不能做出这等事来,你可有头绪?”
皇甫绝早已经猜出端倪,“与那奸细有关,长公主爱念童誉,便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