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的凤九，应该是高兴的吧。
凤凰能够感受到，所以，她要和那个她，庆祝一番。
也算是，这三年来借用身体的偿还吧。
今夜很美，皇甫绝侧着头看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似乎想到什么，又低下头去。
他不配去瞻仰她。
凤凰察觉他的动作，笑着指着皇甫绝的面具，开玩笑一般：“你的面具，就不能摘下来吗？难不成，将军的脸见不得人？”
她有些醉了……
平日里的她是不会醉的。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她醉了。
皇甫绝没有回答她，静静看着西夏皇宫，目光悠远深邃。
版图如此之大，可宫里，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西夏人了。
“见不得人的，或许不是这张脸。”
是的，见不得人的，乃是他的心！
那几年藏在阴暗深处的心！
凤凰皱眉，听不懂他什么意思，靠近着打量他，探究的眯眯眼，“你有故事。”
说完后返回来，又坐正，看向圆月，咧嘴一笑：“不过我不想听，因为，我也有故事。”
她从遥远的现代穿越来，这会儿，应该已经习惯了。
只是午夜梦回之时，或许会有一些怅然若失。
皇甫绝仍旧没有说话。
凤凰看着这表面繁华的西夏皇宫，摇头，“皇宫明明不是个好地方，却那么多的人都想要跻身权利的最高处，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得到所有人的注目和臣服，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荡，从前一切，皆成尘土。”
皇甫绝冷冷淡淡道，“你是南诏太子妃，不该有这样的言论。”
“不该？没什么不该的，也没什么身份是不可更改的，皇宫不是我的归宿，天下之大，何不遨游？”
若是别的女人这么说，应该是惊世骇俗了，但此刻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皇甫绝的眼睛亮了亮。
似是怀着一丝希望，他猛地转头看她，目光复杂而又冲动，“若是你想要离开，会去哪里？”
凤凰丝毫不晓得他什
么心思，笑着靠近了他，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神秘道：“你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
却在靠近他的耳朵时，她却笑了说，“与你无关。”
随后因为耍了他，而大笑了起来。
皇甫绝目光暗了暗，仰头，饮尽了壶中的酒，再没有说话。
这一夜，缓缓度过。
这一也很冷，可他却很舒服。
因为，身边，有她。
……
……
凤凰头痛欲裂的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床实在太颠簸了，将她胃里的颠晃得想要吐出口来。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才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
居然是马车，而不是温暖的床榻？
身下只有一张简单的被褥，马车还算宽大，足够好几个人睡在一起，暖炉就在她的身旁，却有一张案几阻隔，不会让她翻来覆去的时候烫到身子。
她张了张嘴巴，打着哈切，看到慕容卿坐在一旁的毯子里，看着手中的一本书，暖炉里撩撩青烟升起，将他的面容模糊。
凤凰眯了眯双眼，“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慕容卿没有看她，慢悠悠道：“那你要回想回想，昨夜你都干了什么吗？”
凤凰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喝酒来着，而后好像碰到了一个人，和他胡言乱语的聊着天。
哦，似乎是皇甫绝。
她想起来了，立刻转头对慕容卿说，“昨夜我喝酒了。”
慕容卿点头，面无表情，“很好，继续想。”
凤凰又思考了一会儿，“好像和一个人聊了会儿天。”
“是吗？还有呢？”
凤凰想不起来了，摇了摇头。
慕容卿这时候放下手中的书，对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昨夜，你从房梁上掉下来了，砸中了两名巡夜的侍卫，并且吐了他们一身。”
凤凰先是一愣，下意识否定，“不可能，师傅想要埋汰徒弟，也不用编造出这样的谎言吧，徒儿的酒量好着呢，再说，皇甫绝不也在我身边，以他的武功，能对我坐视不管？”
慕容卿眉梢
一挑，调侃，“当时，他被你吐了一身，轻轻推开了你片刻，因此你才滚落下去的，其他的，莫要再多狡辩了，本太子已经为你垫付了那两名侍卫的药钱。”
凤凰没再说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慕容卿。
果然，慕容卿严肃的神色立刻破功，笑道，“方才的话都是哄骗你的，皇甫绝作夜将你送回了寝殿，今早见你睡得熟，我将你带上马车的。”
慕容卿又说，“今日一大早，我们便先行回到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