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慌乱,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将乔意柔拖到了床上。细细诊脉过后,却没有发现病因,况且她安然无比,宛如睡去。
裕王他们还是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极其巨大的包裹,是无伤老人他们三个月的粮食。
无忧老人迎了出去,却不顾他们刚刚归来,尚有疲惫之态,径直抓着无伤老人的手就往里面拖。
裕王正将袋子放下,却见无忧老人这副模样,下意识认为乔意柔出事了。身体先于思想,快步朝屋子里奔去了。
进门,果然见乔意柔安详的躺在床上,他忽然发现,他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随后无伤老人也进了门,但是他显然没有无忧老人和裕王那般焦急。神情自若的走到乔意柔床边,抬眼粗略打量了一番她的面容,而后下了定论:“无事,这是忘忧余毒所造成的,只待她醒来便可。”
无忧老人同裕王俱放下心来,前者是表现在明面上,后者则暗藏在心里。
之后几人便放乔意柔独自一人在屋中休息,他们却走到院子中去了。无忧老人率先走到石桌前坐下,抚摸着自己下巴几根稀疏的胡须,问道:“你们今天可有收获。”
无伤老人只是摇头,却将目光投向了裕王。裕王无奈之下出口解释道:“我们先后去了大大小小十几家铺子,均是大致相同的说辞。”
原来他们特地到镇上去走了一遭,为的就是查探在这清风镇中是否有人同外邦之人勾结,暗地里将粮食卖与他们。于是在买粮食的过程中,明里暗里的打探粮铺老板们的口风,最后却一无所获。
无忧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此地临近边境,又怎么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在他的印象中,这清风镇的百姓大多数安居乐业的,尽管此地处于边境。
“罢了,此事待我回去之后自会找人前来调查。”语罢他面色忽然一沉,问道:“阿霁到何处去了。”他分明记得,自己出去之前让他照料好乔意柔,谁知他一回来,却让他看到这般现状。不由得心生恼怒,事实上,裕王也确实在为上次阿霁听信无伤老人建议想要杀了乔意柔的行为耿耿于怀。
无伤老人一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不由得心虚的撇开了视线。无忧老人这才解释道:“那小子之前火急火燎的出去,我在谷口遇到他了,他说有十分重要的消息
要向你禀报。刻不容缓的出谷寻你去了。”只是看起来,他没有寻到人啊……
“哦。”心绪稍稍被转移,能让阿霁如此紧急的事?呵……想必太后那边有有动作了吧。
阿霁虽未当面同裕王说,但是他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在阿霁未回来之前,他兀自做了决定:“事不宜迟,我们晚上就动身回京。”忽视两位老人讶异的神情,他面上一派坚定。回京的计划早在几日前就决定了,该准备的行囊也已经准备完毕,只待阿霁回来便可出发……
不,他们等不得了,眼神一凛,再次下了决定:“我们现在就离开,待阿霁回来,叫他追上我们就是。”
两位老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下,他们深知自己无法阻拦裕王的决定,但是无忧老人还是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丫头怎么办?她现在尚且在沉睡中,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说到底,他就是不想让他们过早的离开此地罢了。
“嗯,我知道了。”
他们终究还是看着裕王离开了,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裕王身着一袭暗紫色常服,在他怀中,圈揽着昏迷的乔意柔。
因为路途颠簸,裕王便将乔意
柔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膛前,耐人寻味的是,临走前他固执的为乔意柔蒙上了一层棉面纱。
从清风镇赶往京都,又是不短的路程,临近傍晚,官道上的行人有些少见。除了个别在外流浪的人们,或者是做生意尚未来得及归家的小商贩们,其他的百姓们几乎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裕王可无暇顾忌边上的行人,他一心驱马前行,风一般的速度,令他的发丝飞扬。路上的行人只觉得一阵风过,抬头看时,却只瞥见一个扬长而去的身影。不久之后,清风镇便被远远的抛在了脑后。
仍在昏迷中的乔意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清风镇,远离了幽冥谷,等她再次醒来,看到的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啧啧啧,这年头骑马的当真是不得了了。”一个模样机灵的商贩将自己的卖饼铺子放到地下,微微歇息了一会儿,却望着裕王越来越远的身影喃喃自语。
落日余晖,天色暗沉,树叶憔悴,鸟不语,花不香……且不说这是另外一番景致,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家落脚的客栈。
裕王记着,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那处地方中,有一处小镇,自然比不得清风镇和邵营镇
,因为它实在是小,但是能够向镇中的居民投宿一宿也是极好的。更何况,怀里的乔意柔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哼……”马儿的速度更加快了。
再说林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