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却一下子黑了脸,面色是说不出的阴沉。身后的护卫门感受到来自王爷身上的寒意,均有些瑟瑟发抖之意。乔意柔虽然处在睡梦中,却也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小清,并未醒来。
这个女人让他好找,他几乎翻遍了整个京都,终于寻到她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在睡觉!枉费他带着伤亲自出来寻她,哼!
“这……王爷,要不要把王妃叫醒?”阿霁忍着笑意问道。他早看出来自家王爷最近对王妃的态度有些异样,如果能搓成一桩美事,那也是令人快意的。
可惜裕王令他失望了,阴沉着脸冷冷说出一句话:“将她打晕,带走!”
“……”阿霁一时间有些无语,将一个本就在睡梦中的人打晕,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阿霁不知,但是他望了望乔意柔身边的小清和小疏,复又请示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带走!”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霁无奈摇头,却还是听从吩咐,手下毫不留情将正在沉睡中的三人一并敲晕,这才令人将他们搬回了马车上。
乔意柔再次醒来便是两日后了,皆因阿霁那一掌下手过狠。
这两日乔意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当她睁眼,眼中映着熟悉的顶帐,耳边传瞳画熟悉的声音,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回归,莫名一阵心安。
“瞳画,那两个孩子呢?”她并不确定裕王会不会将他们带回来,但是既然她被他们唤一声“乔姐姐”,那么自己是绝对不会弃他们于不顾的。
瞳画执着木梳的手一顿,转而笑说:“王妃是说那对兄妹吧?王爷将他们带回来安置在下人房了。”乔意柔倒是有些惊异,他以为凭裕王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他们
带回来的。
嘴角蓦然绽开一个笑,对瞳画说:“他们在哪?你且带我过去看看。”瞳画却犹豫了,她嗫嚅着嘴唇,片刻道:“王爷说让您一醒就去找他。”
“嗯,我知道了。”
别院中裕王的寝屋。裕王此时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任由医师为他上药。那药性烈,磨成药粉,撒在裕王的伤口上,无异于伤口上撒盐。可是裕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倒是让医师心生佩服。
就在医师上完药,准备将裕王的伤口包扎起来的时候,乔意柔却在此时推门而入。目光所看之处,尽是大片肌肤,却不见乔忆柔面上有一丝一毫的羞怯退缩之意,她反倒直勾勾的盯着裕王的身材,上下打量一番。最终满意的点点头,这裕王看起来身体孱弱,没想到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那医师倒也是识趣之人,眼见着乔意柔进来,连忙恭敬行礼,唤了声:“见过王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着药箱夺门而出,裕王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拦住他。
乔意柔却在此时明知故问:“怎么?需要妾身为王爷上药吗?”裕王面无表情,心底却已经在咒骂那个医师了,嘴上无情说道:“你一介女流之辈,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身体看,成何体统!”
那语气中除了怒意,还有微不可察的窘迫。乔意柔毫不在意的摇头,云淡风轻解释道:“王爷既是我的夫君,妾身看自己夫君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这话将裕王噎着了,竟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且看在王爷是为我挡了那一剑的份上,妾身便亲手帮王包扎吧。”说着慢慢朝裕王走进,他的心脏一阵乱蹦,面上却不动声色。
对于这种事,乔意柔显然是习以为常了,一手拉起一旁的长条白布,一手拽着它自裕王
的腋下穿过,复又绕过他的胸膛,从前方至后方,一圈又一圈的绕起来。这期间手指不免会触碰到裕王的肌肤,于是在乔意柔手指经过的那一片地方,蓦然升起一股灼热酥麻之感。引得裕王一阵脸红心跳,这些乔意柔并未看到。
她最后熟练的绑了个蝴蝶结,随即拎起一旁的剪刀将多余的部分剪去,一只洁白蝴蝶娇俏立在裕王硬朗的肩头。裕王冷酷生硬的脸配上俏皮可爱的蝴蝶结,这一幕在乔意柔眼中变得滑稽可笑,她走至裕王面前,仔细端详,还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的。
裕王侧目,也望见自己肩头的那只蝴蝶,首先是讶异,接着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裕王选择忽视。
之后乔意柔又大发慈悲的伺候裕王更衣,直到帮他系好最后一根束腰。
终于进入正题,乔意柔站好,开口发问:“裕王找妾身何事?”
他拧眉,忽而反问道:“你可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什么人?”他本是随口下令让阿霁带他们回来,事后叫人去查他们的身份,没想到真相出乎意料。乔意柔却显然不在乎这些,她摇摇头,坦然道:“我虽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可他们救过妾身,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
见她一要护着他们的模样,裕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嘴上却冷硬出声:“他们不能留。”
“什么意思?”乔意柔不明白,裕王所说的“不能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