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前些日子就在思索要将红薯和土豆这两种作物推广出去,如今虽然是冬季,可这两种作物也可以开始教庄子上的人学着种了。
等到明年开春,再按照规划来种植这两种作物,可以省去许多前期工作。
顾清歌早就请杜昂找了几个擅长种地的庄稼把式,将两种作物的种植方法教了下去,明天只要让其他庄子的人看看他们怎么做的,再分一些种出去就可以了。
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跟秦楚溢谈,不过也不着急,等到第一次收获的产量出来时再说也不迟。
……
没等皂艺工坊重建完成,秦楚溢这边就查到了季冠聪的秘密。
楚奇大气都不敢喘的垂着头,只敢用眼角余光瞄着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
“砰”!秦楚溢一拳砸在桌上,几十斤重的黄花梨木桌就这样碎成了渣,楚奇却顾不得心疼,小心翼翼的觑着他,试探的开口问道:“殿下,您看这事要……”
怎么办三个字还没问出口,秦楚溢已经沉着脸大步走出了书房。
楚奇连忙拍拍胸口跟上去,默默为季冠聪点了根蜡。
谁不好惹,你非要去招惹太子妃,真当殿下不敢动明国公府吗?你们
针对别人他当然不会太在意,可太子妃可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岂是随便让人算计的?
楚奇都不知道该说季家人什么好了,才流放了一个季韵儿,紧接着就冒出来一个季冠聪,他们可真是敢。
顾清歌看见秦楚溢满身怒气的过来,当下便放下手中的书迎了上去:“怎么了?”
秦楚溢盯着她的眸子瞬间柔和了下来,薄唇紧抿,一会儿后才张口道:“季冠聪的事查到了。”
顾清歌一愣,然后才记起还有这回事,忙问道:“他干了什么?”
秦楚溢闷声道:“你庄子上纵火的幕后真凶就是他。”
“什么?”顾清歌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
可话一出口她就想到是为什么了,季冠聪是季韵儿的亲哥哥。
这一瞬间,顾清歌忽然怒了:“他要为季韵儿报仇只管冲我来!为什么要对其他人下手?”
除了聂老虎那七十几个人之外,工坊的守夜工人死了十二个啊!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季冠聪怎么能如此歹毒?难道在他心里就没有半点畏惧吗?
秦楚溢已经冷静下来,看到她这般愤怒,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沉声道:“季韵儿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哪里来的仇?有的人心黑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安慰她,也是在告诉自己,明国公府的人的确不能再高拿轻放了。
就算季皇后求情,他这次也不能再心软。
顾清歌深吸一口气,他说得没错,季韵儿三番两次的害她,难道她就该傻傻站在那里让她害不成?没道理她这个受害者倒成了别人报仇的对象了。
季韵儿犯了错本来就该受到处罚,而季冠聪是非不分,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普通人下手,只为了打击她,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愤怒,也绝对不能姑息。
“你们是怎么查到的?”顾清歌冷静下来后开口问道。
聂老虎那群人全死了,守夜的十二个工人也无一幸免,楚奇他们是怎么查到这件事是季冠聪干的?
“他发现上次的火灾并没让你伤筋动骨,所以准备策划又一次行动,被楚奇的人发现了端倪。”秦楚溢缓缓道,“还记得上次你在宫中听到他和蓝扣儿的谈话吗?我第二天就让楚奇派了人跟着他。”
还好他这样做了,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季冠聪的真面目。
顾清歌恍然,可哪怕知道了凶手是季冠聪,她也高兴不起来。
死
去的人再也活不过来,就算惩治了凶手又如何?
“你打算怎么做?”顾清歌轻声问。
杀人偿命,但有季皇后在,有明国公府在,季冠聪真的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吗?
秦楚溢冷然道:“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我会亲自将他关进死牢。”
顾清歌的身子颤了颤,很快就站好看着他道:“如果母后求情呢?”
“明国公的爵位不能交到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手中。”这就是秦楚溢的答案。
顾清歌安心了,既然秦楚溢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季冠聪绝逃不了大秦律的制裁。
死牢是关死刑犯的地方,而秦楚溢这句话也表明,就算季皇后求情也没用。
……
明国公府,季冠聪正在跟季铮下棋。
“聪儿,你这几年在海上有什么收获?”季铮漫不经心的问,一手执棋,正在思索要落在哪里。
季冠聪神色悠闲的品着茶,慢悠悠的回道:“也没什么收获,海上的确很危险。”
有些事,他不准备告诉季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