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四,你这话说的,我光明正大的赢来的,怎么就不是正途了?”顾有财轻哧一声,完全没把顾有礼的话放在心上。
李氏更是撇撇嘴道:“四弟,你这是嫉妒我们家老三赚了钱吧?我听说你现在都是靠着歌丫头给钱过日子,别不是想来借钱的吧?”
顾有礼没理会李氏,而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赌博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三哥你想想咱们听到的那些爱赌钱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
他会这么着急,也是因为听说顾有礼打算每天都去富贵坊赌钱。老顾家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本来就没什么家底,如果顾有财再染上毒瘾,那以后的日子可真的就没法过了。
“呸呸呸!老四你胡说啥晦气话?我赌运正好,不趁着现在多赢些钱,咱们老顾家以后可咋翻身?你没事还是赶紧去给歌丫头帮忙吧,别把我的好运给说没了。”顾有财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李氏不乐意的瞪着顾有礼:“老四你可真是狠心,居然咒我们家破人亡!哼!”说完也扭身走了。
顾有礼哑然无语,他一片好意被他们这样曲解,心里实在有
些不是滋味。
可人家不听他的劝,他能有什么法子?
顾有礼垂头丧气的回去了,顾清歌和宫氏都一脸了然的看着他。
“碰钉子了吧?我就说了让你别去,你偏不听。”宫氏无奈的递了杯水过去。
顾清歌淡淡道:“三叔不狠狠的吃个亏是不会长记性的,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在她看来,哪怕输了钱,顾有财也不会死心的,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做得更过分。
顾有礼长长一叹:“人活一世本来就该踏踏实实,三哥这样不切实际,迟早有一天会尝到苦果。”
顾清歌和宫氏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无奈,顾有礼太正直,老顾家的那几个人可不是。
如果能不劳而获,他们可是乐意得很。
当然,这话现在顾清歌可不会说出来让顾有礼扎心,等以后他自己就会看到。
可惜,这个世上就是有那种你不想理会他,他却偏要到你面前来显摆得瑟的人。
这日刚吃过早饭,顾清歌正准备带着阿逸去肖家村看看那片新买的土地,就见李氏带着顾清芸过来了。
最好笑的是,两人不但穿着绫罗绸缎,身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首饰,身后还各自跟了一
个丫鬟模样的人,在这黄泥土地的村路上走着,怎么看都不搭调。
顾清歌心里暗暗笑了一回,脸上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也不走了,阿逸见她抱着双手,立刻回身从院子里拖了张凳子出来,摆在她身后呵呵笑道:“媳妇儿,坐。”
顾清歌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从容的坐下。
李氏和顾清芸也正好走到了跟前。
“唉,没想到有钱人也不好做,瞧瞧我这一身沉的,都快累死我了。歌丫头,还不快把凳子让给我坐坐?”李氏一边假模假样的用手扇着风,一边鼻孔朝天的对顾清歌说道。
顾清芸用手抚了抚头上鎏金的流苏金钗,笑着对李氏道:“三婶可要忍着些,以后三叔赚了更多的钱,你可就是太太了,到时候总要有个太太的架势。”
顾清歌简直啼笑皆非,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不就是赢了一千多两银子吗?指不定今天就输掉了,她们现在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还是芸丫头是明白人,不像有的人……”李氏看着顾清歌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看她们,丝毫没有要让出凳子的意思,“哼,不就是卖东西赚了几个破钱吗?过几天咱们全家都搬
到镇上去了,谁跟他们这些泥腿子一样呢!”
“三婶这话说得我可不敢苟同,这村里的谁不是老农民出身?除非有了官身,不然就算三叔赢了再多钱,你也还是泥腿子。”顾清歌再也忍不住,张口就把李氏的话堵了回去。
李氏气得咬牙,可对顾清歌的话也无法反驳,憋了半天才吭哧道:“那又怎么样?我家清宝和清安明天就去镇上的私塾上学了!等他们做了官老爷,我们一家就彻底脱离泥腿子的命运了!”
“倒是你们,一个傻子,一个风一吹就倒的混小子,我看啊,你们一家永远都只有做泥腿子的份!”李氏愤愤道。
顾清歌冷了脸,她最讨厌他们这样说阿逸,也最讨厌他们如此说清宇。
清宇清荷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两人都是面黄肌瘦身子单薄,哪怕这几个月来她努力让他们吃得多一些,还用空间的灵泉养着,可是两个小家伙看上去也没有胖多少。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老顾家做的好事。
细细想来,大房和三房的人虽然穿得不怎么样,可是至少脸色还算正常,可顾清歌姐弟几个和四房的一家人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现在李氏
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