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白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给柳杨:“清耀提前给了我这个。”
柳杨展开看,里面简短的写了几个字:助墨脱身,感激不尽。
柳杨疑道:“‘墨’指的就是墨菊?”
路夜白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面说的‘助墨脱身’不是让我们替她向王上或贵妃求情?”
路夜白道:“这就要说一说写着写字的人了。”
柳杨对这个是真的很好奇:“是谁?”
“赛东城。”
赛东城刚从外面回来,就在门口遇到一个匆匆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家丁,他一把将人抓住:“跑什么跑?看到本公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家丁苦着一张脸道:“赛公子,小的不是看见你才跑的,是高丞相府里捎来了口讯,小的这是急着去禀报老爷啊!”
赛东城松受道:“行吧,那你快去吧,注意脚下,别栽了跟头。”
家丁行了个礼,一溜烟跑走了。
赛东城在后面慢悠悠的进府,他还没到自己住处,刚才在门口碰到的家丁便追上了他,上气不接下气道:“赛公子,老爷请你去他书房!”
赛东城摇着手中的折扇道:“什么事急成这样啊?”
家丁见他还站着不动,加上平日里赛东城与这府里人也都熟识,而且没有架子,所以家丁急的去拉他:“你先别问什么事,老爷叫小的快请你过去!赛公子,走快点,迟了老爷该罚我了。”
赛东城与他说笑道:“我去迟了,为何罚你啊?”
家丁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腹诽的厉害:您脾气多大啊,老爷自然不敢说你,我们又算什么。
这家丁平日里是个挺机灵的人,赛东城想要喝酒又懒得动时,大多是叫他去跑腿,所以也没想有意为难他。甩开家丁拖着他胳膊的手,他道:“为了你不挨打,我先过去,你慢慢走吧。”话音刚落,便施展轻功,一个纵跃,便在两丈之外了。
到了张御史的书房,何许多已经在了,而且正跟张御史说什么,一见他到了,便闭口不说了。赛东城像是没看到他,招呼也不打,走到对面的一排椅子,随便捡一张坐了。
张御史对他这种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轻咳一声道:“今日又去喝酒了?”
赛东城道:“这常老板不仅说书一绝,连酿酒也是极厉害。这城中酒家我喝了一遍,还是常老板家的酒好喝。”
张御史有事找他,不欲与他闲话那么多,便道:“高丞相方才叫人传话过来了
。”
赛东城摇着扇子道:“哦?”
“他愿意与我们结盟,不过得先将他那孙女嫁给福王做正妃。”
赛东城道:“这是好消息啊,御史大人不是一直想拉拢高丞相吗?”
张御史道:“确实是好消息,但也得想办法满足他提出的条件才是好消息,否则变成坏消息也说不定。”
赛东城摇头道:“王上如今的几位王子,除了三王子和四王子已经成年,其他几位尚且年幼,且传言敬王对他那位宫外认识的姑娘着紧的很,断然不会娶别的姑娘,难道高丞相还有别的选择吗?”
张御史看向他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可传话的人也说了高丞相的意思,他也不是不能选择幼主,因为他不止高雅兰一个孙女。”
赛东城佩服的点头。
何许多插话道:“大人,目前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福王殿下从黄河边回来啊。”
张御史道:“你说得对,福王不回,我便不能让王上赐婚。”
若是福王此次出去做别的事还好,就算他不在王都,由他与贵妃里应外合向王上求一道赐婚圣旨还是做得到的。可偏偏是去赈灾,黄河沿岸守在百姓生死还没有保障,就给福王求娶正妃,先不说王上如何反应,就说他这奏章递上去就少不了挨朝中一些言官的骂。
何许多道:“福王去了这么久,身边只有邢炳文一个得力助手,赈灾之事是大事,不如大人上奏王上,再多派一个人去?”
张御史捋着胡子道:“派谁?”
何许多道:“敬王。”
赛东城也看向他,何许多忍不住心中有些得意,不用张御史问,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敬王殿下的能力如今有目共睹,黄河赈灾是大事,天下百姓都关注着这件事。若是王上此时再派敬王前去,两位王子齐心协力为受灾百姓排忧解难,这不仅令大月朝百姓对皇室的好感增加,而且也为成为本朝的佳话啊。”
赛东城接着道:“在敬王去后,福王趁机先回来?”
何许多有些怨他抢了自己的话,白他一眼,然后又向张御史笑道:“到时还要贵妃娘娘配合一下,若是贵妃娘娘突然身体不适,福王回来探望母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张御史听他说完,连连点头。
赛东城看向张御史,突然幽幽的道:“御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