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其他四人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往空地撤撤。
木子仰此时的心压力山大,转过身时本来想笑但表情受心情的影响,最后成了表笑肉不笑,很是滑稽:“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啊?”
木夫人这回没再废话,“唰”的声,不知道她从哪里取出一把闪着锋利的寒光的刀来横在身前道:“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就别想从我这里过去!”
柳杨觉得木夫人真的是个妙人,做事果断利落,行动力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硬是把在她认识中糙汉形象的木掌门“调教”的像个害怕班主任的小学生。结果自然是木夫人不费一兵一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柳杨笑着看着前面小声教训木掌门的木夫
人,他们离得不近,所以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但可以看清木夫人不时拧一下或掐一下木掌门的手臂,而木掌门只是躲着,最多用另一只手搓搓背拧得很的地方。两人看起来就像现代正上学的那些孩子在谈恋爱似的,简单又甜蜜。
柳杨忍不住感叹道:“木掌门跟木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路夜白对别人家的感情没半点兴趣,看一眼前面并肩而行的木子仰夫妇,看向柳杨道:“累不累?今早起得早,想再睡一会儿的话我背你。”
这么多人,柳杨不好意思让他背,自然说不累不瞌睡。
一行六人四男两女,只有柳杨不会骑马,放在平时,柳杨更愿意坐就算颠一些也不会摩大腿的马车,但现在大家都在赶时间,与魔教比赛哪一方最先找到《颜如玉》,所以自然不能乘马车耽误行程。最后,柳杨与路夜白共乘一骑。
明日山距离宿城有七百多里,六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六日傍晚赶到了宿城。客栈房间里,柳杨忍着大腿上磨破的疼痛慢慢进到热水里——一路风尘仆仆,她也没有机会洗个澡,今晚就能舒服的睡一夜了。
柳杨洗完刚穿好衣服,房门响了。路夜白刚才出去说帮她守着门,有事叫他,所以柳杨问了句:“夜白?”
房门外就是路夜白,听到柳杨的声音,回答道:“洗好了吗?”
柳杨走到门边打开门笑道:“好了,进来吧,我叫小二把木桶抬出去。”说着便往外走去。
路夜白将她拉回来,关上门道:“那个先不急,你先过来。”说着,便拉着柳杨的手臂将她拉到床边让她坐。
柳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没问便见路夜白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拔掉盖子闻了闻。
柳杨疑惑道:“这是什么?”
路夜白递给她道:“你腿磨破了吧,用这个创
伤膏抹一抹,会好的快。”
柳杨没想到路夜白竟然先她想到然后去买了药,心中一时热乎乎的。接过他手中的药,柳杨低头掩饰有些红了的眼圈,笑着道:“哪那么娇气,磨破点皮也不是什么大伤。”
路夜白道:“就算不是大伤也要留心。我先出去,你抹好药叫我,我叫小二将木桶抬出去。”
柳杨点头,突然从床前站起来,踮起脚尖亲了下路夜白的脸颊:“谢谢!”
路夜白揉了下她的长发出去了。
柳杨将药膏挖出来一些觉得香香的,但这个味道也不太重,香味适中还有点熟悉。仔细想一想,似乎她以前在青山县就闻到过这个香味。啊!柳杨猛然想到,这分明就是柳青做出来的脂粉的香味?!
柳杨匆匆将膏药抹在腿上,凉凉麻麻的。抹好后,没叫路夜白,而是自己冲了出去,而路夜白就在正对门口的木栏杆前站着。
柳杨举着手中的药膏,兴冲冲的问路夜白:“这个是不是柳青做的?”
路夜白点头道:“我将一些可医治的药草也让柳青夹在了这里面,女孩子用着不会留疤。”
猜到是一回事,现在亲耳听到路夜白说又是另一回事。柳杨此时心里很高兴,就好像自己辛苦种下的小树苗,没有按时按量浇水,这么久了,本以为可能奄奄一息,但没想到长势竟然这么好!
两人再次见面后还没能坐下好好说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柳杨与路夜白回到房间等小二招呼人将木桶和水抬走,路夜白便开始对柳杨说一些他知道的一些事。
路夜白在柳杨的灵魂离开后,四处奔波寻找,所以在青山县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不太清楚柳青生活怎么样。但他知会过清丰,柳青有任何问题都要去帮忙,偶尔他也会问几句柳青的近况,但知之甚少,所以很快便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