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过了好一阵子,才喃喃道,“听你这般说,我们二人,倒像是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晋枢机没有答话,只是呻吟了一声,商承弼连忙看他,“怎么了?”
晋枢机脸上一红,却不说话,商承弼又问,晋枢机只是不答,商承弼发急了,“哪里疼了痒了,你不说话,我又怎么会知道。”
晋枢机却是偏过脸去了,商承弼情急去拉被子,却突然恍过什么似的,“是要——我去拿恭桶。”
“不用。”晋枢机哪里好意思。
商承弼道,“这又有什么,在兰室的时候,你浣了肠——”
“不要再说了!”晋枢机脸色涨红。
商承弼知道如今再提那些事只是徒惹不快,便也立定心意不提,晋枢机从昨夜到今天吃了那么些药却未曾解过手,到得此时哪里还忍得住,便只是咬牙道,“你抱我过去。”
商承弼知他羞怒,也不再逗他,将他抱去屏风后面,晋枢机站也站不住,只能斜靠在商承弼身上,商承弼蹲身替他褪了小裤,晋枢机已是半点力气都没有,本来忍了这么久,早该——可是如今商承弼在旁边,却是一点也出不来。
“你闭上眼睛。”晋枢机道。
商承弼此刻不敢逆他的意思,虽然闭上了眼睛,却伸手握住他,“我替你扶着。”
晋枢机腾地一下就脸涨开了,“你做什么,放开!”
只这么一挣扎,便再也忍不住,商承弼未曾来得及抽手,便被他淋得满手都是,晋枢机又是气又是羞,商承弼却是笑了,“竟然不臭。”
“你去给我洗手!洗不掉两块荚果别再碰我!”晋枢机好雅洁,是个最讲究的人,如今沦落地如此狼狈,偏偏又站不住,屏风虚立着,他一靠就要倒,商承弼取了柔纸擦了手,“朕先抱你回去再洗。”
“你别碰我!”晋枢机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商承弼看得好笑,却又难免内疚,小声贴着他面颊道,“多少事都做过了,这又算什么。别放在心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比这更羞人的,还多着呢。”
晋枢机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惨白惨白,商承弼一愣,“怎么了?”
“没事。”晋枢机深深出了一口气。
“什么事?”商承弼冷了神色。
晋枢机不敢不答,“只是想到,自己变成了个废人心里难过罢了。”
商承弼这才放心,轻轻贴了贴他额头,“别想了,朕早已想过了,你是那么要体面的人,以后,无论什么,朕都亲自做就好了。”
晋枢机心里憋闷,可这已是最好的法子,更想到此时根本无心与他厮磨,只随意点了点头,商承弼狠狠吻住他嘴唇,“你怎么都好看,就是现在,脸肿了也比旁人好看多了。”
“你以后别再打我的脸了。”晋枢机淡淡的。
“嗯,以后不会了。”商承弼将他放在床上,又香了一口才去洗手。
“你别再打我的脸了,我日后,恐怕就只剩了这一个好处。”晋枢机望着他背影,突然射出一句话来。
商承弼一愣,“朕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这张脸。”
晋枢机冷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商承弼知道他心下郁结,也不愿太与他计较,一边用荚果擦手,一边对他道,“随你信不信,朕要的,不是这张脸,朕虽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可朕坐拥天下,想要好看的,难道还不容易吗?”
晋枢机不愿与他争辩这个,只是问,“吕贵妃她,怎样了?”
商承弼不愿提及这个女人,“女人小产还能怎样,不过是吃喝进补罢了,朕也未曾亏待她。”
晋枢机闭上了眼睛,“你打算怎么处置?”
“处置什么?”商承弼问。
“这件事。”晋枢机答。
“还放不下你的旧情人吗?”商承弼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你要我怎样呢?如果有一天,你另结新欢,就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难道,你竟能忍心杀我吗?更何况,她总是女人。”晋枢机的语声太平静,他太理智。
“朕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商承弼答。
“总有例外的,就算你某一日厌弃我,也不会忍心杀我的,不是吗?”晋枢机道。
商承弼冷冷一笑,“她?竟也配和你比吗?”
“不要动她。”晋枢机道。
商承弼冷哼一声。
“算我求你!我们之间的爱,早已经比恨还少了。”晋枢机轻声道。
商承弼不语。
“驾骖——”
商承弼撷干了手,过来扶他躺下,“她自有她的丈夫担心,朕总要给蚩容和东逻邪部一点颜面。”
晋枢机轻轻点了下头,“我不想再看见她,你让蚩容带她走吧。”
商承弼轻轻捏了捏他鼻子,“下次别再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