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朝上登时转了风向,到处都是称扬之声。商承弼本就有些好大喜功,如今只高高坐着,受众人朝拜,因晋枢机顶撞而带来的不快也散了几分。想到将来灭北狄并西成,坐拥天下,怀抱美人,不由得意。更已谋划了如何一步步剪除于家羽翼,杀破靖边王威风,商承弼心道,重华到底是读书人,心急了些。等到将来他定然知道自己的大计。
商承弼想到这里便道,“程爱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鸣鸿刀既为轩辕剑之余,朕手握宝剑,又焉能冷落了宝刀。这上古神兵若能在朕手中归源,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皇上圣明!”商承弼刚愎自用,十四岁登基,权柄在手,乾纲独断,满朝文武除了山呼万岁又能说什么。不过,他本来谋略武功就远胜别人,自负些倒也理所当然。
“三师兄,我们为何不走了?”景衫薄玩着那只木燕子,想催卫衿冷,又不敢太刻意。
卫衿冷故作不知,“去哪?”
景衫薄低下头,“没有,我随口问问。”
卫衿冷轻轻敲了敲桌面,“皇上突然回宫,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
景衫薄虽然不服气,可到底不敢和师兄顶嘴,倒是沈栖闲真是闲出病来了,“去试剑台的江湖人多了,凭什么就我们不能走。鸣鸿刀是上古神兵,能者得之。他要有本事,他去取啊!”
卫衿冷看了他一眼,“你身份微妙,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
沈栖闲伸了个懒腰,“我哥才懒得管我,谁不知道,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缉熙谷三公子的跟屁虫。”
景衫薄心里装着事,懒得听沈栖闲絮叨,“三师兄,我出去走走。”
“去哪?”卫衿冷似乎只是顺口一问。
景衫薄不惯撒谎,只是不答。卫衿冷道,“不许去找于文太的麻烦!”
“为什么!二师兄好心替他治伤,他却拿着二师兄的药瓶招摇撞骗——”景衫薄不服。
“你打算怎么样?”卫衿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冒犯缉熙谷的人没必要活着。”景衫薄握紧了潭影。
卫衿冷扫了他一眼,“去将这屋里所有的家什擦一遍。”
“今天早晨才擦过。”景衫薄小声道。
卫衿冷道,“那就再擦一遍。还觉得闲着没事做,就去擦地。”
景衫薄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敢,“是。”
沈栖闲知道新旸公子又发威了,借机向外躲,卫衿冷突然回头,“你也闲得发慌吗?”
沈栖闲道,“我找那位花豆生大叔借点花生豆。”
卫衿冷横他一眼,“于家的事,我们没必要戳破。”
沈栖闲看着卫衿冷,“木头,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忍什么?”
卫衿冷的目光却落在乖乖擦着破桌子的景衫薄身上,“于家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还不明白。这件事虽然对我们不太尊重,可究竟也称不上冒犯。毕竟,他也是用缉熙谷的身份救人的,我不想追究了。”
沈栖闲道,“我却觉得,于家兴师动众,恐怕不止是为了对付晋枢机吧。”
景衫薄居然难得地附和了一句沈栖闲,“我也觉得,他们装神弄鬼,甚至还惊动了村北的尸骨,定有所图。”
卫衿冷只是道,“于家的图谋,我已叫人去查了。”
景衫薄放下抹布,“我也能去查。”
沈栖闲道,“别人派出个小喽啰,我们就要缉熙谷的四公子出马,也显得太无能。”
景衫薄哼了一声,继续擦桌子,卫衿冷同沈栖闲交换眼色,却偏偏被景衫薄看到,“三师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晋枢机将影卫折戟递过来的地图藏在石坪底下,看到商承弼的銮驾过来,只低头写字,假作没看到。
商承弼本欲装作没看到他冷落他一阵,却有些意外他身后伤得极重又为何要坐在这石头凳子上,王传喜深谙圣意,故意叫太监们将肩舆抬过来。晋枢机见了圣驾也是懒懒的,商承弼看他这副样子就想起他方才在朝上的自作主张来,“朕不是吩咐了,临渊侯臆症未愈,叫他好好休息吗?”
晋枢机抬起眼,“原来,我要做皇后在你眼里只是癔症。”
商承弼本来心中就有气,可终究想到昨日才重责了他,如今只能言语上教训,可看他这副样子,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又上来了火气,“把临渊侯给朕抬回去!”
晋枢机冷冷一笑,双手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要抬要拖都由你,一言不和就同我摆架子,哄了罚,罚了哄,这种把戏你不嫌烦,我已经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晋小受故意找事啊,叹!
实在对不起大家,今天太累了,评论先不回了,抱~
谢谢谢谢小尾巴的长评,我昨天都错过了,不要介意哦,抱~
谢谢小薰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