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和缤纷得知此事,也不由唏嘘,她们都知道李顺两口子之死不是意外,这背后少不了夫人的手笔呢。
夫人果然心狠手辣!
府中其他人得知此事,也都不禁一阵唏嘘感叹,有人同情,也有人觉得罪有应得,谁让李顺这般烂赌?
只有冯嬷嬷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李顺两口子的死,只怕不简单。
这是不是少夫人的手笔?冯嬷嬷没去深想,也不敢深想。
姜晚棠自然没忘了冯嬷嬷这个功臣,只是无缘无故,她不好直接提拔冯嬷嬷,便简单粗暴地赏了她一笔银子。
冯嬷嬷拿到那分量十足的红包,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姜晚棠淡笑着看着她,“冯嬷嬷只要好好为我当差,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冯嬷嬷闻言,连忙表忠,“多谢少夫人恩典!奴婢定然对少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她也不再去纠结李顺家之事,只管好好当自己的差,只要她别无二心,少夫人就不会亏待了她。
李顺家之事告一段落,府中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姜晚棠算着日子,那位也应当要登门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在外间伺候的赤云入内禀报,“少夫人,玥姨娘来了。”
姜晚棠并不惊讶,只淡淡吩咐,“让她进来。”
陈玥西走了进来,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状态很不好,眼底青黑,神情憔悴,眼中也没了半点光彩,唯有一片沉沉的死气,整个人便似游魂一般,了无生气。
她直愣愣地站着,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像一根木头。
姜晚棠:“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摆出这副死样给我看?”
陈玥西抬眸看她,原本一片死气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
她语气艰涩地开口,“你早就知道他给我下了绝子药,对不对?”
姜晚棠没有反驳,大方地点头。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玥西想不通,自己日日闻着那熏香都没有察觉半分,她为何会早就知道了?
姜晚棠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她,“这不重要。”
陈玥西看着她,再次意识到,眼前之人比她想象中藏得更深,以前,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自己跟她斗,永远都赢不了。
陈玥西深吸了一口气,又问,“这件事,夫人知晓吗?”
她已经唤了称呼,不再称陈氏为姑母。
这番态度便说明她对陈氏也已生出了怀疑。
姜晚棠自然不会帮陈氏澄清什么,“她知不知情并不重要,我只知道,就算我死了,她作为你的亲姑母,也绝不会同意赵煜城扶你为正妻。”
陈玥西自欺欺人,“这是没发生的事,你自然可以胡乱揣测。”
姜晚棠嗤笑一声,“你可真会自欺欺人。她是你姑母,但她更是赵煜城的亲生母亲,她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根基,没有身份的正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竟然想不明白?”
陈玥西失魂落魄,久久不语。
姜晚棠继续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扎刀,“你的身子问题,我也提醒过你,还提醒了两回,你都没当回事。”
陈玥西神情一滞,旋即有些气结,“你那是提醒吗?你那分明更像是挑衅和奚落!”
那样的情形,她如何会相信?
姜晚棠挑眉看她,“你这是在怪我?凭借你我的关系,我有什么义务挑明了告诉你?我便是真那么做了,只怕你也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咒你呢。”
陈玥西再次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底又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破碎。
她的确是觉得姜晚棠是在咒自己生不出孩子。
后来那次,她其实已经开始着急了,也请了府医为自己开方调理。
但最后却被赵煜城的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那调理的方子她也没再继续服用。
思及此,她的眼底又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恨意来。
她恨恨道:“我待他一片真心,他为何那般待我?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与我一道憧憬和规划我们孩儿的未来,可实际上,他却从一开始就在给我用那避子的熏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已然有些失控。
那日姜晚棠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是不信的,她只觉得姜晚棠在挑拨离间。
为了打姜晚棠的脸,她亲自拿着那熏香去寻了大夫,让大夫分辨其中成分。
她连绿荷都不信任了,唯恐她也被姜晚棠收买了,叫她最后误会了表哥。
她也担心姜晚棠在熏香里动手脚,是以特意拿了一盒表哥新送来,尚未开封使用过的熏香。
那药铺的大夫告诉她,这熏香中加了一味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