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灰色锦衣的老者不耐烦地开口,“我们都在这儿坐了老半天了,你们少夫人怎的还没来?她就是这般待客的?在乡下长大的就是没规矩!”
姜晚棠的那段经历在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这老者知道也不足为奇。
其中一个小厮赔笑着回话,“丁老爷稍安勿躁,少夫人从内院赶来还需要时间,还请诸位再稍坐片刻。”
另一名蓝衣的老者高声道:“她该不会是嫌我们这群老头子上门打秋风,故意晾着我们吧!”
他说话声音很大,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几个在厅中的小厮都心想着你们也知道自己是上门打秋风的啊!上门打秋风都能跟大爷似的,也只有你们了。
但这话他们可不敢说,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只能继续赔笑,说着安抚之言。
可却让众人更加不满。
“侯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没有一个像样的掌家人果真不成体统!”
“既然少夫人迟迟不肯来见,那我们只能亲自去寻她了。”
说完,就有人抬步领头往外走,其他人也都起身跟上。
他们行事素来这般粗蛮,半点道理都不讲。
他们是老侯爷的老部下,便是而今的侯爷赵立业见了他们都得礼让三分,也正是仗着这一层身份,才会连上门占便宜都这般理直气壮。
就在他们即将出门时,迎面走来一人,叫众人停了脚步。
来人正是老李头。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底黑沉如墨,周身都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
他先发制人,冷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那位丁老爷当即高声道:“怎么,你能来,我们就来不得?”
周老爷更是大声嚷嚷,“就是,每回就数你往侯府跑得最勤,谁知道你背地里究竟在侯府多捞了多少好处!”
不少人也都跟着附和。
老李头眼底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我捞好处?拜你们所赐,今日我一两银子都没有要到,以后大家也都别想再从侯府拿到一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