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阴沉着脸抬眸,眼底涌动的情绪恨不能当下就杀了阮棠。
“阮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扇她!
阮棠冷笑:“刚才第一巴掌,我代替师父教训你,教训你不知感恩,自以为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教诲。”
“第二巴掌,是打你不知感恩,当初在法国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反倒把毁容的罪名怪在我身上,给脸不要脸。”
“至于你对我做的那些无耻之事,远远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阮棠缓缓站起身来:“以后我们慢慢算账。”
“阮棠,你以为你现在赶过去,就能救下路政云吗?”沈清雅半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笑意阴冷诡异:“姑姑和阿焱都在那里,你以为你能斗过他们吗!?”
“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话间,瑞维的摩托车已经横停在阮棠面前。
一个头盔丢进阮棠怀里,飒爽的女声响起。
“上车,跟这种弱智废什么话。”
阮棠带好头盔上车,忽然想到了什么,去沈清雅身边把她手机掏出来, 直接掰了她的电话卡。
又吩咐瑞维手下的人,把那几个黑衣人的通讯设备也破坏掉。
“他们没车,没手机,这荒郊野外的,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暂时没办法通风报信。”
阮棠又给瑞维报了地址,扣下头盔上的挡风镜,两个人飞驰出发。
阮棠揽着瑞维纤细的腰肢,心里无限暖流涌起。
“你怎么会忽然出现?”
“share巡展就要开始了,你一直都没消息,我就给司南辰打了电话。他给我讲了你最近发生的事情。”瑞维叹了口气,略带责备地开口:“那么多麻烦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棠靠在瑞维的背上,语气软软:“你和我距离那么远,我怕麻烦你。”
“再跟我客气,我捶你。”瑞维语气强硬,却带着分明的宠溺:“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要是你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过不好。”
阮棠不说话,她喉咙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酸的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调节好情绪,再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位置?”
“我再不济也是皇室,这点信息查不到?”
阮棠笑笑,把瑞维抱得更紧:“那你带来的那些人,也是你的手下?”
瑞维轻轻“嗯”了一声。
“一小部分而已。”
阮棠惊讶地抬眸。
“你带了这么多人来中国?”
机车忽然转弯,瑞维的车身虽然压得很低,膝盖极近地面,但依旧开得非常稳。
“不多带点人,你怎么救你师父?”
阮棠惊讶:“这你都查到了?”
瑞维摇头:“司南辰只是告诉我你师父出事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担心你出事,就多带了点人过来咯。”
“瑞维。”阮棠靠在瑞维的背上:“有你真好。”
瑞维笑笑。
“我一直觉得自己皇室的身份是个累赘,从小到大我都讨厌这个身份。”她身子压得很低,身子穿过呼啸而过的风,落在阮棠耳边:“不过现在我倒是挺庆幸,自己有点能力。”
“为什么?”阮棠有些懵。
“因为这样可以帮到你。”瑞维说得真诚:“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泰国人,我可能连入境都要浪费很多天时间。”
阮棠这一生被很多人伤害。
瑞维是唯一一个从开头到现在,没有目的,义无反顾坚持站在她身边的人。
另一边,祁少焱看着虚弱不堪的路政云,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改变。
他们在庄园后面仓库的休息室里,狭窄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桌子。
听到开门声,路政云没有反应,直到听见祁少焱的声音响起,他才缓缓睁开眼。
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阮棠的身影。
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祁少焱是唯一他看不透的人。
有的人永远偏执,却秉持初心坚持自我,就像南烛生,有的人天生坏骨,比如叶启芳。
可祁少焱,他做的了大义有德的事情,也能心狠到让人辩不清他的善恶。
他的善恶,似乎只在于自己的心情好坏。
“棠棠还好吗。”路政云先开口,他从祁少焱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想强撑着坐起来,没什么力气。
祁少焱俯身过去,将路政云扶起来,将他身后的枕头摆正。
靠近路政云耳边时,低声寥寥开口:“她很好。”
路政云微怔片刻。
他明白,这里到处是摄像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叶启芳的关注下,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不懂的是,祁少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