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阮棠给谈予白倒了杯水,又找了医药箱,帮谈予白消肿。脸上尴尬又内疚地挤出一抹笑容。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被打。”
“都是小事儿。”谈予白并不在意,当初他刚到法国讨生活的时候,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那个男的,是你前男友?”
阮棠有些尴尬,根本不想承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摇头:“是前夫。”
谈予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模样不错,就是太凶了。”
说着,谈予白那双漂亮的眸子落在阮棠白嫩的小脸上:“那你现在单身?”
阮棠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
“你这么漂亮,是不是很多人追?”
这个问题让阮棠怔了几秒,司南辰的脸忽然就闯进她的脑海,但想来那位少爷应该也只是喜欢新鲜感,他们之间更多的是朋友和合作关系,于是就摇了摇头。
“没人追我,离过婚,前夫又是个有权有势的神经病,谁敢追我?”
这话逗得谈予白笑起来。
“那介不介意找个跳舞的?”
这话一出,阮棠还没反应过来,琢磨了几秒才猛然抬眼。
“这种时候,你还有力气逗我。”她蹙眉:“看来伤口一点都不疼啊。”
“疼。”谈予白可怜巴巴地点头:“所以需要逗你,来分散注意力。”
“行了。”阮棠收起药箱:“今晚你先住在这里吧,明天早上再走,好好休息一下。”
“多谢阮棠小姐收留咯。”
喝了酒,加上情绪疲惫不堪,阮棠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起来时,客厅的人已经走了。
毛毯和枕头被整齐地叠好,摆放在沙发中间。桌上摆着豆浆和新炸的油条,那味道闻起来,就好像回到了家里楼下的早餐铺,口水止不住地流。
就算是那天去唐人街,她也没找到一家卖油条的,这满满一筐,估计是谈予白亲手炸的。
转头看向厨房,整洁如新,除了油壶空了一半以外,没有任何使用的痕迹。
这男人看上去是个清冷的偏偏公子,竟然会的东西这么多?
这得是吃了多少苦才学会的?
不管是祁少焱还是司南辰,那些在金钱堆里长大的少爷,永远不可能学会这些。
那油条看似简单,不知要被油花崩到多少次,和面重复多少遍,才做得出来。
阮棠忍不住有些心疼谈予白。
她走到桌前坐下,才看见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今日份早餐,希望你能喜欢。”
阮棠抿唇,笑意不经意便爬上嘴角。
她咬了一口油条,好吃到瞪眼。
什么情况,她这是认识了个貌美如花的田螺公子?
瑞威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桌上的油条,眼睛瞬间亮起来。
“这长棒棒是啥?”
“过来尝尝。”阮棠先让瑞维咬了一口油条,又帮她揪了几块泡在豆浆里,把碗推到她面前:“再尝尝这个吃法。”
瑞维吃了,脑袋点个不停。
“好好吃!”她嘴里鼓鼓囊囊的:“这是谁做的?”
“谈予白。”
“哈?”瑞维眼睛瞪得更大:“他这么贤惠?!”
阮棠点点头。
瑞维一边感慨,一边吃掉了五根油条。
阮棠都担心她不消化……
“哦对了!”瑞维嘴里塞得满满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含糊开口道:“今天要来个插班生,你看到消息了吗?”
阮棠有些懵:“我昨晚手机关机了,刚充上电。”
“说是从爱尔兰留学回来的,虽然年轻,但听说获过不少国际大奖。”
爱尔兰?
这个地方阮棠很熟悉,以前妈妈在世时,为了雕刻一块红宝石,专门跑去爱尔兰找当时最负盛名的雕刻大师学习,所以阮棠也跟着过去,生活过几年。
阮棠蹙眉开口:“我们这交流班课程都接近尾声了,这个时候插班进来,有些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瑞维比阮棠还要激动:“我们这明争暗斗,大考小考不断,为了取得高分拼死拼活的,她这个时候进来,只需要参加最后一堂考试,根本就是来捡现成的。”
“我听说,她背后是叶启芳,势力可大呢,不然组委会怎么会同意有插班生的加入。”
叶启芳?
阮棠心里涌出几分不安。
从一开始叶启芳就处处为难她,这一次又带个插班生进来,是准备培养起来继承自己的产业?
难不成,她放弃沈清雅了?
阮棠想不明白,吃油条也没心情了。
都说share公平,为青年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