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看着这暗门又看了看邱君清,此时右相的脸难看的不能再难看,这相府重新修建的时候是邱貌童一手策划,谁想到这人竟然趁此机会修了一个密室出来。修完了却不住在府上,谁都不知道这邱貌童到底是意欲何为。
只见邱君清目光紧缩,一对好看的眉毛迟迟不肯松开,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邵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孩子,如果真的别有用心,凭他的心机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他不说,我们也不要问了。”邵允这时突然平静的说道,却见邱君清紧紧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过了片刻,才缓缓松开手。
“但愿你是对的。”说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书房,直到二人出了远门,躲在暗处的邱貌童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翌日。
苏缈一早上起来就坐在铜镜前梳妆,镜子里面的美人秀眉微蹙,微微侧过去的脸泛着一丝红晕,身后的陈灵更是羞红了脸,两个人盯着苏缈身上的印记束手无策,要不是陈灵今儿个一眼就注意到了,只怕现在苏缈就已经走出门了。
“你脸上的刺青都能盖住,这个为什么不
行?”苏缈皱着眉头,言语中有些不悦。本以为一晚上就会消的,可是谁想到一早上看起来反而更重了些。
这印记好巧不巧刚好在衣领遮挡不住的地方,她猛然想起昨天临走前邱君清眼中那藏不住的笑意,原来是故意让她回来出丑的。
“用了邵公子的药,刺青已经淡了许多,再加上易容当然看不出来。”说着,陈灵又将水粉厚重的敷在了苏缈的脖子上,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加重了周围的颜色。
苏缈这时置气的松开了手,这衣领刚好挡住半个印记,只要自己稍微一动就会露出来,这样欲盖弥彰才更是容易让人怀疑。
陈灵瞧着她此时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窃喜,她知道相爷这是在宣誓主权,尽管这法子下作了些,但确实简单有效。
“要不,戴上这个?”说着,陈灵将手上的面纱拿了出来,指了指。这晴天百日的带着这东西出门反而会引人注目,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苏缈无奈的将面皮扔在一边,直接将面纱夺了过去,从后面绕道前面,用发簪固定,连同脸刚好挡住了,如此还用易容做什么。
偏房内。
主仆二人推门而入,只见里面
却是空无一人。昨天夜里苏缈回来的时候就想问问那男子,有关邱貌童和鬼才孟岩的事情,可是却发现陆枫和乐翎凡和那男子并不在院中,本以为他三人是为了初十的事情有所行动,可是现在一晚上过去却还不见人影,未免太过蹊跷。
“你昨天是不是和赵陆一起回来的?”苏缈看着地上被解开的绳子冷冷地问道,陈灵这时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苏缈顿时没了耐性。
“本来是一起回来的,但是进院后就分开了,就再也没见过他。”陈灵如实说道。
苏缈听后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那红漆木桌上立刻出现一道裂纹,吓得陈灵在一旁大气不敢说。
不用多说苏缈便知,他二人定是带着人悄悄离开了,乐翎凡明知道自己会问话,可是现在却带人离开,明显就是不想让她知道邱貌童和孟岩到底在做什么打算,看来想要知道邱貌童的底细,就只能靠邱君清自己了。
“要不,我们去追?”陈灵见苏缈如此愤怒,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说道。他二人一向默契十足,她知道苏缈一定知道乐翎凡此刻人在何处,只是一整夜都已经过去了,那人只怕此刻也未必
在北戌皇城了。
苏缈听后轻轻摇了摇头,摄政王能够亲自露面,说明那人对他还是有用处的,他们几人相互交手数次,那人明白乐翎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说了什么,没有了利用价值只怕此刻人早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陆枫既然和他们在一起,那人或许还能活命,英雄相惜终究是比得过利益关系,怕只怕,那人的嘴始终不开口,乐翎凡会用他和摄政王做所谓的交换。
想到这,苏缈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一句,这一世她在北戌生活的太过惬意,已经忘了中烨那个漩涡,今生前世也好,她毕竟没有助乐翎凡成就霸业,这是她心里的另一个遗憾,也是她始终摆脱不了的噩梦。
“我知道,他会去哪。”过了片刻,苏缈突然想起了什么。
此时竹林深处。
院内,陆枫手持寒铁短剑伫立在院中,一阵微风吹过,那叶子落在剑刃之上,顷刻间便削成了两段。对面的男子手中亦持剑,二人目光锐利,只是少了几分杀气。
而不远处的台阶上,乐翎凡正慵懒的靠在一旁,他手中的酒壶晃了又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迟迟不动手有些不耐烦。
赵陆
静静的守在一旁,时不时的看向乐翎凡,瞧他此时百无聊赖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人如今嗜酒如命,他只怕体内的毒不发作,会提早有一天被醉死,都说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