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三个身影从将军府离开,眨眼的功夫,身后一个黑影立刻跟了上去。
主仆三人迅速从房顶上移动,出了这样的事,本该热闹繁华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反而给苏缈的行动提供了方便。
今生前世加起来,她这两辈子后悔的事情都和慕容席有关,前世自己死在他的手上,这一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慕容席将邱君清也拖下水。这前朝也好,江山也罢,就因为一个心软的皇帝,将这么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慕容席不是她的手足,既然皇上下不去手,就让她来代劳好了。
当苏缈安稳的落在靖王府的空地上,突然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个人一眼,二人当即会意落在围墙上并未着急进府。
只见苏缈还未走几步便触动了府内的机关,然而,这机关本就是当年她参与设计的,又如何对付得了她。却见苏缈敏捷的将机关一一躲避,将最后的两只飞镖打飞后,靖王府的侍卫几乎倾巢而出,六合二人这才露面。
身后尾随的人见她还应付的过来,这才送了一口气,不等三人大开杀戒,原本围困他们的人突然露出一个缺口,六合
心下一惊,不等他反应,苏缈便在他二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此时躲在暗处的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跟了上去,却见苏缈对靖王府轻车熟路,直接向慕容熙的书房而去,他这才知道,慕容席早就料定她今日会露面,这才早就有所防备,而苏缈明知对方是刻意而为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来人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似她这般性子,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苏缈闯进院子,只见此时慕容席的书房正亮着灯,她抬手挥动手中的短剑,内力内敛,直接将门劈成两半闯了进去。
而此时屋内的慕容席明显有些受惊,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一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这女人既然知道自己在等她,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邱君清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忍受她的?
“你就学不会走门吗?”慕容席手上握着书,忍不住抱怨道,可是不等他话说完,苏缈手上的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那寒铁剑异常冰冷,再加上外面的冷风猛地吹进来,即便是慕容席也觉得异常寒冷。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苏缈压低着声音幽幽地问道,她此时妖媚的样
子和声音让慕容席十分错愕,她这幅样子,与乐翎凡似同一个人,他二人到底是何关系,两个人能如此相似。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王想要什么。”面对此时愤怒的苏缈,慕容席毫不畏惧,他充满挑逗的眼神在苏缈的身上游走,要不是看在她还有些用处,他又怎会一直惦记别人的女人。
“不想邱家受牵连,那就离开他,来到本王身边,他能给你的,本王一样给的起,他给不起的,本王依旧给的起。”慕容席的一番话让苏缈感到一阵恶心,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这样问了。
谁会想要跟着曾经杀死过自己的人。
“王爷当真是好记性,当年是你不要我,将我推给相爷的,这番话不觉得说的有些晚了吗!”说着,苏缈的手上一用力,慕容席的脖子立刻见了一道血痕,只见他突然将手中的书向苏缈丢了过去,直接打在了她右肩的穴道上。
苏缈眼看着自己的右手松开,不等剑掉在地上,马上用左手接住,当她再次将剑架在慕容席的脖子上时,他才后知后觉。
只见慕容席
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看着苏缈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许多。他记得当初那个来自己王府投药的小贼,当时也会这一招。整个北戌会双手互博之人并不多,他所知道的只有两个人。
慕容席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只见这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贪婪,盯着苏缈的脸看了许久,接着说道:“嗜血?”
当这个名字从慕容席的口中说出时,苏缈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灵魂的撼动,果然,在面对自己曾经的噩梦时,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忽略自己内心的恐惧。
“你是生是死,都注定是本王的人。”慕容席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眼中那一闪即过的恐惧还是被他瞧见了,说罢,慕容席将腰间的软剑抽搐,直接打开了苏缈架在他脖子上的剑。
苏缈来不及反应,在右臂没有恢复知觉之前只能向外躲闪,而那软剑自己再熟悉不过,乐翎凡的贴身兵器,他到底是如何弄到手的。
二人交手之际,苏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转身之际,她注意到慕容席手上的剑柄与乐翎凡的不同,她这才后知后觉。
慕容席一剑向她刺了过去,只见
苏缈脚尖轻点,借力向后一跃,当人安稳的落在地上时,缓缓开口道:“你,偷了他的铸剑图?”
话音刚落,她再次抬起头时通红的眼睛吓得慕容席向后连退两步,这才是她嗜血的模样,不等对方反应,只见苏缈右手持剑,左手的匕首突然出现直接向慕容席杀了过去。可就在这时,一只冷箭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