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敢用镀金的首饰给苏缈做嫁妆,你这样做会让王爷以为我有二心,真是成事不足!”说完,苏昊藏气氛的将杯子摔在地上,也是因为此举让薛氏委屈的哭了起来,并将心中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为了那样丑女,你就打我?我不管王爷怎么想,是你和他一起守江山,这婚事又不是我们定下的,他要怪就去怪皇上,拿我们出什么气。”
“放肆!所以你就允许妙玲胡作非为?皇上这么做是想离间我和王爷,如果苏缈死在府上,皇上会认定了我和王爷暗中勾结,还会定王爷大不敬之罪,所以苏缈必须顺利出嫁,就连王爷都只能想尽办法对苏缈好,给皇上面子,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给她难堪?”
听了他的话薛氏这才后知后觉,可是不管苏昊藏怎么解释,她始终认为他是对死去的赵氏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对她的孩子格外仁慈,可事到如今已经引得老太爷不满,薛氏也只好作罢。
第二日,苏老太爷亲自命人将苏缈的嫁妆送了去,苏缈看着和苏妙玲一样的嫁妆心中有些疑惑。从那天夜里苏老太爷的反应,再加
上现在的嫁妆,她不明白老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爱才如命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了苏鑫,苏缈虽不解可也无处去问。
转眼就到了初十这一天。
苏缈的赵氏虽是个美人,可是娘家却没什么人,除了她身边的红莲以外,就只有后厨的陈刘氏算得上是她的娘家人,毕竟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她二人真心带她,所以苏缈出嫁也就只带了这两个人。
临出门前,薛氏见她太过寒酸,随手招呼一声,管家就带了四个婢女过来站在了红莲的身后。
“到了王府,你就是靖王妃了,你要守本分安生度日,不要给王爷丢人。”薛氏站在门口如此说道,苏缈听后抬眼看去,只见薛氏这时已经握着苏妙玲的手泪眼婆娑地嘱咐着。
苏缈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没人知道盖头下的她此刻是什么表情,临出门前薛氏还不忘给自己下绊子,这身后跟过去的人又有谁是她安排眼线,可是尽管如此,她这辈子嫁人也是有人送了。
陈刘氏看出了苏缈的迟疑,扶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肘,接着便和红莲将苏缈向花轿走去,透过盖头的边缘苏缈地
看见苏老太爷的权杖,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门相送,不管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日后和她都很难扯上关系了。
过了片刻,薛氏终于放开苏妙玲,两队迎亲的队伍这才启程。
只见慕容席一身红衣分外好看,他胯下的汗血宝马更是分外耀眼,成亲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慕容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走在前面缓缓带着苏缈的轿子向王府而去。
邱君清紧跟其后,但是当两队人走出街口后并排而走,邱君清和慕容席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花轿竟是一模一样的,他淡淡看了一眼慕容席,只见这人一直冷着脸似乎并未发觉异常,邱君清虽心有疑虑也并未声张。
苏家同时嫁女,身份地位又高不可攀,虽说靖王爷乃是皇亲国戚,可是邱君清位居右相,如今又受皇上重用将军府自然都不敢怠慢,两个人出嫁的嫁妆相同,花轿相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苏缈坐在花轿上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疙瘩思绪回到了从前,自己到底是在何时对乐翎凡动情的,或许是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天,又或许是自己满身血迹从
鬼门关回来时,他对自己的温情。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嫁给乐翎凡,可是现在她却是要成为别人的王妃了,苏缈握紧拳头,一想到慕容席会和乐翎凡有联系就兴奋不已,她终于又能再次见到他了。
就在这时,苏缈感觉自己的被人迅速转了个弯,她连忙看向外面,却见薛氏派的人依旧走在一旁并未多心,从今天起她就是靖王妃了,等她替苏缈报复了苏家后就会想办法离开北戌国,只是那慕容席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自己进了王府危险才刚刚开始。
两方迎亲队伍一直走过长街才在中段分开了,相府和靖王府分别在长街的两边,靖王府处于最繁华的地段,因此靖王几乎每日都会留宿在烟花柳巷之地,府上的妾室也都不过是摆设罢了,若是遇上哪个新鲜的就会送进王府侍奉,六个院子无一处空闲。
而相府位于皇城东侧,地段十分清净紧邻护城河边,邱家原本就是书香世家,虽世代为官可身上的文雅之风始终长存,到了邱君清这一代官位是最高的,他为人又洒脱不似父辈,但凡是有人送给他美人都来
者不拒,所以那相府里也是十分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苏缈的轿子终于停住了,她一个骑马潇洒的人哪里坐得住轿撵,一路下来整个人被颠的浑身骨头疼,她真是同情那些权贵之女无法懂得骑马的乐趣。
接着,苏缈在红莲和陈刘氏的搀扶下走过繁琐的礼仪这才被送进屋内,等人一进屋红莲和陈刘氏就离开了,只剩下府上的人在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