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目光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高隐,只见他跪坐在书案之后,一身素白单衣,肩膀至手臂的那一截被包缠得严严实实,饶是如此,也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虽说外头没有再下雪,但气候在这,安王穿得如此之厚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对高隐心生敬佩。
不过也是,平京这点儿冷,跟边境来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找我什么事?”
安王没有受到高隐冷淡态度的影响,反而笑容愈盛,客气而又关怀道:“阿耶听说皇叔祖在边境受了重伤,特意命侄孙过来瞧瞧。”
高隐扯了扯嘴角,冷冷道:“没死。”
言下之意,瞧过了就走。
安王面色一僵,看着高隐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试探性地问道:“皇叔祖,可要侄孙带几个太医过来给您瞧瞧?”高琛昨日就已经派了太医过来,但都被拦在了外头,甚至连魏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去半步。
高隐闭了闭眼,眉眼间隐隐出现不耐,边上的仆从替主子回答道:“多谢安王殿下的好意,王爷的伤有军医照看,不必麻烦宫中太医。”
高隐望向安王,眼神淡漠,“我以为,你知道我让你进来的原因。”
高隐连高琛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高琛的儿子。
很显然,安王也想起他们之间的交易。
他眸光一闪,试探性询问道:“皇叔祖,那您觉得我们何时动手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