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孪自然是认识李贺的,这位在上元节灞桥诗会一炮而红的小神童,调皮可爱、活泼机灵,谁不喜欢?
“我姓李,你也姓李,以我的年纪,做你父亲倒也没问题,”李孪笑道:“咱们可说好,你要是做了我儿子,可得跟我去朔方!”
韩愈见状,知道李孪当真了,没来由的有点心急,但李贺却笑了:“这世上能赢过侯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李孪闻言也不恼,反而笑着对李益说:“叔父,今日侄儿就给你收个好孙子!”
李贺摆手道:“休得猖狂,你且出题!”
李孪再次被李贺逗笑,他也不再废话,迅速在脑内思索起题目来。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他忽然有了主意,笑着对霍子玉道:“侯爷,便以这一阵风为题如何?”
没想到,李孪话音刚落,李贺便是一阵大笑。
李益抚须笑道:“娃娃,你笑什么?”
李贺微笑着说道:“我笑这题目简单,莫说侯爷,便是小子我也能轻松写来。”
李孪见状,不由得来到柳公权与李贺身边,对李贺道:“李贺,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叔叔可不喜欢你吹牛。”
李贺急道:“谁吹牛了,你且听来!”
说着,李贺大声吟道:“东方风来满眼春!”
“好!”李益拍手赞道:“只这一句便够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完也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霍子玉和韩愈、柳宗元纷纷拍手叫好,柳公权也高兴地直拍手,韦渠牟更是被李贺一句折服,直叹神童。
李孪望着李贺,满眼的不可思议!
李贺见状,不紧不慢继续吟道:“
东方风来满眼春,花城柳暗愁杀人。
复宫深殿竹风起,新翠舞衿净如水。
光风转蕙百馀里,暖雾驱云扑天地。
军装宫妓扫蛾浅,摇摇锦旗夹城暖。
曲水漂香去不归,梨花落尽成秋苑。”
“叔叔,小子这首《三月》,你看如何?”李贺吟完,有模有样地拱手对李孪说道。
李孪望着李贺,满眼的震惊与欢喜,他今天是来找霍子玉晦气的,没想到遇到了李贺这个小家伙,真是机灵可爱、才华横溢啊,他心中不禁道,这要真是我李孪的儿子该多好啊!
见李孪不说话只是发呆,李贺便知道自己赢了,大声对韩愈说:“师父,我赢了!这位叔叔输给我了!”
韩愈脸上堆满微笑,这个小徒弟他真是一万分的满意,只是他不想李贺得罪李孪,于是笑道:“臭小子,出题做诗而已,哪有什么输赢?”
李益也十分喜欢李贺,听韩愈说完,望着李贺笑着说道:“退之此言差矣,是我家侄儿输了,长吉真乃神童也!”
李孪回过神来,笑着对韩愈说:“哈哈哈,对,是我输了,”说着望着李贺道:“是长吉赢了,叔叔不如你!”
“噢耶!”李贺高兴的欢呼着,还不忘对霍子玉道:“侯爷,咱们赢喽!”
霍子玉笑着对李贺说:“哈哈哈,我可没出一分力,都是长吉你厉害,我以你为自豪啊!”
李贺最崇拜霍子玉了,尤其是跟他学了太极拳和一些基本拳脚以后,身体也好了很多,对霍子玉更是崇拜到了骨子里,此刻听霍子玉夸奖自己,反而有些害羞,周围人见状,纷纷爆发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不料李孪却道:“侯爷,李贺写了是写了,咱是服了,不过您可还没写呢,您不会就这么滑过去了吧?”
“笑话,娃娃写得,侯爷还能写不出?”
“就是,李贺都能秒杀你,更别说是侯爷了!”
“是啊是啊,为什么你非要自取其辱?”
“论写诗,侯爷做你祖宗都没问题!”
周围人议论纷纷,李孪脸色难看骂道:“艹踏马谁骂我……”
李益拦住李孪,对霍子玉说道:“侯爷,您应该不会写不出吧?”
李孪闻言,也阴阳怪气道:“我想,侯爷不至于写的还不如李贺吧?”
韦渠牟脸色一阵难看,这李孪说话真是夹枪带棍!
而霍子玉闻言,心中一阵无语,哎,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装逼呢?
“好吧,那本侯也来应题吟一首吧!”霍子玉话音刚落,周围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听霍子玉吟诗。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霍子玉两句吟罢,李孪嗤笑道:“切,我以为是什么好诗,没想到不过尔尔,还不如一个孩子!”
其他人虽然生气李孪的话,但扪心自问,霍子玉这两句确实不如李贺刚才所作先声夺人,但他们认定霍子玉肯定不止如此,于是有人大胆斥责李孪道:“闭嘴接着听!”
李孪闻言,正要发作,只听霍子玉继续吟道:“等闲识得东风